芳华,其一意思为美好的年华。古人有诗句:无情刚恨通宵雨,断送芳华又一年 。
前几天看到朋友圈里一张照片:在一座古楼的景点前,中年发福的男人,板寸头发上落了一层霜,身形似梨。低头看看自己的肚腩,我颇有得意之色。
这位发福的男人是我芳华年代的兄弟,忠;今天还要说说另一位芳华兄弟,岗。这两位兄弟一起说,是有原因的,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帅。当下的女孩子看男人首当颜值,我的两位兄弟颜值相当的可以,他们在一起就似上海滩的许文强和丁力。女孩子喜欢他们自不必说,帅得我亦喜欢。在他们芳华年代,有很多女孩为他们落泪,我是嫉妒不已,他们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山珍海味选着吃,尽情享受老天的恩赐。
回到三十六年前,一个无雨的晚上,忘记了那晚是否有月亮和星星,只记得一个刚变声的男孩打远处黑布隆冬的过道喊我名字,是忠,手上捏着两张电影票邀我看电影。我在堂屋,用征求的目光看着老木屋里的父亲,那时父亲是三十多岁的模样。父亲是开明的,让我们一起去了,从此,和忠同学结上了深厚的友谊。
忠是“官二代”,当时社会物资紧缺,逢年过节备置的生活物资都要凭票定量购买,他总是能抽着牡丹烟,一帮同学跟着他转,我不爱烟,自是不屑。忠有两片漂亮的薄嘴唇,特能说,是个付出型的人,哪里有他在气氛必是热闹的。
既帅又能言会道,女孩定会心花怒放。这还不算完美,忠,情商特高,仗义疏财。记得有一次,为了帮朋友,打架被砍到头,差点丢了性命。
十年前,分散二十多年的同学相约去安徽宏村游玩。去的头天晚上,忠还在极力游说我参加,在宏村的古街上有很多工艺及特产商店,我和忠一家一家地逛,一家一家地看,我不断地打听诱人的特产价格,是想等回程的时候找最便宜的一家买点特产带回家。刚和忠分手一会,忠提着两袋特产过来,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递给我一袋。我竟没有丝毫的难看,倒觉得忠对我如此的好,在同学们面前有点沾沾自喜。这一袋特产之情,是还不了的。
岗,即是同窗又是同床的芳华兄弟。岗是上海人,父亲是市委干部,母亲是上海知青。岗的父亲我没见过,母亲很漂亮,丰腴之美。岗的母亲对我很好,有一次印象最深,去他在畜产厂的家,岗的母亲热情地递给我一碗汤圆,汤圆很白很大很甜,盛在一个印有牡丹花的瓷碗里。岗的母亲对我好,因为我在她眼中是好学生,她的儿子跟我在一起便放心。
岗,瘦高个,爱笑,爱给我起外号,爱给我编排暧昧故事,其实我还真喜欢故事里的女同学。岗和我同床的时候,是他随母亲回上海后,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两次只身跑到浔城来寄宿我的小屋,后来知道是在上海犯事了,岗是只字不跟我提,知道我胆小怕事。忠是知道内情的,岗在浔城的每天晚上,我们三人一起去四码头的玻璃饺子店,有酒、有饺子、有卤菜,那段时间忠花销不少。
在我的小世界里,岗算是见过世面的。虽然与岗同塌一米宽的小床,我是坚决要穿秋裤的,男人与男人的肌肤相触,我觉得恶心。我喜欢听岗讲他在上海和女孩子一起白相的故事,在我纯洁的心田里种下了情色的诱惑,还逼着他让其朋友从上海邮寄《龙虎豹》的色情杂志,我知道岗办不了,一直搪塞。
后来,岗回上海便消失了,再无联系,从其他的同学口中获知他自毁前程,已不是我们一路人。至今还偶尔想起他,还是把他当做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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