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夜里去马路边下棋,回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九点钟。经过一处桥面,看见一个撒网捕鱼的人。城市的夜晚因为路灯,也还明亮,但捕鱼的人额头上仍套有一个电筒,电筒里射出一道耀眼的光。他开电平三轮车而来。大约,在夜里,他要去很多地方;其中的河面,有些也许是昏黑的。
而我的兴趣只在于他每网撒下去有没有捕到鱼。于是,我站在桥面上,颇看了他撒了几回网。结果是,几乎每网都有些收获,而鱼,只是些狭长的有点大的鲦鱼。但总是有所收获了,于是,对于看撒网的我来说,也就并不感到失望。
但我一面又莫名地对鱼有些恻隐之心。这大约受弘一,或者丰子恺的影响,因为以前是颇看过他俩的一些文集,而总觉得捕鱼也是一种杀生。但我不是一名佛教徒,于是对于自己近乎迂腐的想法又有些好笑。而也因此,终于想起在乡里发生的一些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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