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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猫笼,买猫的时候本是带的。只那猫笼很小,把猫塞进去,不够它转身。一定要猫笼,也只有新买一个。
我径去门卫取快递。硬纸板的箱子,整整两箱,很沉。及到家,我因为忙着要做饭菜,所以只嘱女儿自己拼装。而女儿在这方面也有点天分,她小时候,买的再复杂的拼图——零碎有几百块——,到最后,她都能一个不剩、恰到好处地拼完,使我叹为观止。所以到这时,我也对她信心满满。
我自顾去厨房干活,只偶尔经过客厅时才看她安装。材料果然很多,两个箱子,还没完全取出,已经摆了一地。“这是有多大的猫笼?”我又禁不住摇了摇头。
女儿却只管拼装。从她搭好的底座来看,面积竟有普通人家的厨房那么大。但后来,她也自觉太大,于是听从了我的建议——减半——,然而还是大,至少相对于我们的住房。
我和女儿后来一起装,几乎花了整整一个晚上,才把猫笼装好。猫笼很高,分了三层,每一层都有一个用布撑起的平台。后来,女儿把猫放进去,连带食物和猫砂。
我原以为,猫会很兴奋。而只看到它在笼子里不停上窜下跳,企图逃出来;后来累了,却匐匍在最上面的平台上,委屈地看着我们;一边不住地发出令人凄恻的“喵噢”的叫声。
但我想,猫笼已经够大了——占用几万元一个平米的楼层;吃着进口的罐头;消耗整箱子的猫砂⋯⋯
“二五一十,三五十五⋯⋯”我不自觉地要算计它每日的开销,然而就在这时,我又听到它“喵噢”的凄恻的一声⋯⋯
我忽然感同身受:动物和人是一样的,需要自由。就如我们人,在文明的国家中,也希望得到更多的自由,比如舆论自由。但也许,未必不同猫似的,要限制在笼子里,只是笼子大一点或者小一点,终究觉得气闷⋯⋯
我因为猫笼而想到人类自身。我原是极不关心政治的,即使写,也只会写一些没头没脑的随笔,所以离题有些远了,只好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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