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前从澳洲回国后,借着正月的余威,每晚挺着圆鼓鼓的肚子吃了东家吃西家,纠结在减肥与酒肉之间。真的感叹国人宴席的铺张浪费,昨天某商会的酒宴,不下二十个菜没吃完一半,又不好意思打包,估计酒店绝对不会倒掉,第二天光临这家餐厅的客人有福了!过了一个年,无可奈何地看着体重“蹭蹭”地上升了五公斤。连续一两个月的阴雨天气也让人浑浑噩噩提不起精神来。
相较于我每天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快活,我家的狗狗过年一点也不高兴。从腊月二十几到正月十七,他们望眼欲穿地等着主人的出现。在狗狗眼里,小区内家家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隔壁邻居家的宠物狗丘丘也穿上了新衣红马甲,可是老宗家一点也没有过年的待遇,除了狗粮还是狗粮!这还是我住在附近的驾驶员老曹每天抽空过来喂的,有时候他喝多了忘记的话还要饿一天,据说市面上有一种自动喂狗机不知道为何物,其实和狗粮相比较,他们更喜欢吃残羹剩饭。这次在墨尔本也见识了主人失联,宠物狗的凄惨。好友挺标兄一家回国了,他的宠物狗Joy寄养在白人朋友Peter家,谁 知Joy思念主人心切,每天哼哼哈哈不停地叫唤,结果Peter不胜其烦,把它送回挺标家,我去他家借车开时看到这个Joy可怜巴巴地求我救它。好在我家三条狗中,除了莉莉生在我家算是家养的,莱西和小黑本来就是不知哪里来的流浪狗,大过年的残羹剩饭多了去了,相信他们一定会重操旧业,应该不至于太饿着。
可是狗狗的性情却大变了,食物短缺之下,原先的小黑处处谦让唯唯诺诺,现在是喧宾夺主成了横行霸道的太上皇!记得在余则成的小说《活着》里有这样的一段人性狗肺:60饥荒年代,葛优的哑巴女儿在秋收后的地里刨土捡漏,发现一个漏收的大地瓜高兴地大笑。结果引来一个村民一把抢过,声称是他捡到的。哑巴不依争执不下。队长过来,把大地瓜一分为三,见者有份!葛优的女儿吃了哑巴亏,彰显了饥荒年代人性的丑恶嘴脸。人性尚且如此更何况狗呢?正月回家,再也不见莱西和莉莉急哄哄迎上前来,舔舔脚摇摇尾乞怜巴结的样子。只有小黑不言自威地过来迎接,莱西和莉莉只是远远地站着,摇着尾巴呜呜地叫。我大声地呼唤,她们也是畏畏缩缩犹犹豫豫小心翼翼,刚想过来就被小黑低沉的吼声喝退。我去喂食,也是小黑当仁不让地先吃完,莉莉才过来吃,最后轮到莱西。我好生奇怪,以前小黑每次都是最后才吃的!难道过了一个年,这一夫两妻的地位被彻底颠覆了吗?这个全身乌黑的非洲货以前对她们可是鞍前马后唯恐照顾不周的呀!
不由地想起在中国作威作福的黑人,总有那么一些菇凉贪恋黑人兄弟无与伦比的棍子投怀送抱,加上黑人满嘴跑火车为了达到目的甜言蜜语可以不择手段,很多中国女人嫁到非洲过着叫天天不应 叫地地不灵的悲惨生活。当初小黑来我家的时候,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我驱赶几次不成也就默认了,对莱西和莉莉母女共侍一夫,小黑趾高气扬俨然以主人自居也是睁一只闭一只眼。可是现在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莱西和莉莉被小黑赶出家门,栖身在隔壁一户空着的别墅楼梯间里,眼巴巴望着关山远,她们遭到如此欺负虐待情何以堪?
好像母女之间,莱西狗老珠黄,地位似乎更凄惨。小黑经常张牙舞爪非打即骂,有时候更是不问青红皂白,恶狠狠地冲过去撕咬。狗的世界我们难以理解,但是这对母女显然是遇狗不淑嫁了一个恶棍,人类还可以离婚重新嫁娶,这狗类可如何是好?如果这个小黑不肯放手,我也不可能每天在家看着,这样的苦日子,莱西和莉莉岂不是要一直这样挨着?我开始对小黑大声训斥,他也感觉得到我的不满,每天早上跟我去跑步也是畏畏缩缩。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只好先观察一下再说。如果能重归于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也乐观其成,可是如果依然如故甚至变本加厉,那我只好判他们离婚!驱赶不成只能祭出家法:要么交由城管处置,要么让老曹抓去下酒。反正自作孽不可活,也怪不得我翻脸不认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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