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想送你一具干净的身体,随你的暴力发泄揉捏。可你垂头,更忧伤自己的情结。
那时我想送你一副无知的头脑,任你的张扬窜入高飞。可你回首看往岁月,赞美石泉的闪光。
我就送你拿肉体探索永恒的痴迷,唤你从池水里腾跃入云。可你与我相对,同样的病理清癯。
我就去拿永恒拷问世人,听一出出喜剧或悲剧。我说,每个人都是暴风眼,谁不比谁更天真,谁不比谁更荒谬。我说,谁也上不了天,入不了地,处处是荒凉的失意。
我又能给你讲什么故事?哪怕是两个诗人的献祭,也在两个祭坛。我又能给你卜出什么卦?你会找到一个把真心坦露的姑娘,也同样怀念着你的乡愁。可若你不愿受蒙骗,它能否存在?
当天上的云飘,我知道你不是我的情郎。当和风微微地探,我知道你不是我的情郎。当路上行人如织,媚阳照耀,我知道你不是我的情郎。当我见你一眼,我已知道你不是我的情郎。
为何春风的醉,却是不一样的醉。倒了一碗酒,品出不同的味。
人活着,是那么脆弱,总是,总是。往日,我羡慕阳光下的透明羽翼,飞往一个夏日的梦。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沾染尘埃,它总是太重,从两侧滑落。我若呼喊得太过郁结,可谁又能听到?只有震破胆的雷声,懂我之深。
当盛夏要过去,青春的果实蚀上了虫洞。你见过一颗这样残损的苹果吗?昨天它还干脆爽口,今日却开始腐败。是什么让它悲伤到要哀鸿,泣了斑驳的血。将那伤口挖掉吧,就忘记了青春之痛。一个物体,一旦走到了头,要么被快速吃掉,要么将遭丢弃。
爱总是那样恸,却无人知晓。有人以为可以把它看得轻巧,有人以为已经视它为最重。然而多少人走到了生的极点,在那里我们汇合了动物最终的声音。生的边境之歌,诗人迎来了自己的创造。他还不够确定是怎么发生的,但一切言词已经沉寂了,像太阳的一次死亡。词语从他的嘴中爆裂开,走向新生的分娩之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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