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几天没回家看望母亲,心里甚是挂念,星期六的时候在菜市场买了一条鱼和两块豆腐,能做一大盆鱼火锅。
早早的就给舅舅去了电话,让他转告母亲一声,晚上我会去看她,让她千万等我。舅舅与母亲是邻居,平时有什么事情需要告诉母亲的,都会让舅舅代为转达。
去母亲那时,她已将饭做好,在田里摘了两根葱也择好洗净,就等我到。我一到,母亲便开始张锣生火的事,生火这件事她已做了几十年,有时还是不习惯,运气好只摁一次打火机便能生燃,运气不好时,生个半个钟头也不再话下。
我将鱼洗好,准备工作都完毕,母亲还没能将这个火给生燃。
“妈,我来吧。”我说。
“已经在燃了,前两天下了雨,柴禾都润了,是不好生燃。”母亲一边在灶膛忙活,一边用手揉眼睛,烟雾呛得直咳嗽,我怀疑母亲的眼睛就是让这柴禾给熏坏的。
灶膛总算在母亲的忙活下给燃了起来。我将油倒进锅里,将鱼放了进去,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有人给我打电话,我到厨房外去接听。只与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话,母亲便在厨房喊道:“鱼要糊了,快点翻个身。”
我去看了一下,还未到翻身的时候,便又出了厨房。过了一会儿,母亲又重复着刚刚的话。由于我刚看过,估计着时间还没到,便说:“我知道了,等会,不会糊的。”
母亲不听,依然固执地坚持着她的想法,我便提高了音量,大声说道:“我知道了!”
母亲真的就安静了,不再说话,一直到我打完这个电话,母亲也没再喊我一声。
我进去的时候,母亲低着头,手里依旧摆弄着她的柴禾,只是将火苗给摁小了些。
我将鱼给翻了个身,继续煎着,这才看了母亲一眼。她坐在灶膛旁,不敢再说一句话,一脸委屈的样子,我的心突然就疼了一下,想着刚刚的那一声大吼,怕是伤着了母亲。
我说:“妈,鱼没糊,刚刚好,金黄色的。”
母亲说:“没糊就好,刚刚的火劲太大,我怕给煎糊了。”
母亲委屈的眼神瞬间就不见了,我便站在灶膛旁与她唠起了家常。
我知道母亲老了,越发的脆弱、敏感,总是活得小心翼翼,害怕成为我这个女儿的负担。而我要做的就是在与母亲相处时尽量做到心平气和,就算做不到,那也要小点声音,就像我小的时候,母亲哄我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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