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上演的那段时间,迷恋上了剧情。一天两节联播,天天掉着胃口,内心又迫不及待的想看到过程和结局,只好买了六本原著,废寝忘食的读了一星期,看的稀里哗啦,神魂颠倒总算了却了内心的“饥渴”。书读完了,却又勾起了我读长篇的兴致。多久没有这样沉迷于长篇小说?多长一段时光没有这种捧书的感觉了?自此,我捧书的记忆开始活跃,开始上演。
那个面朝阳光六层高的宿舍里,留着最初的捧书记忆,那时社会上流行琼瑶,三毛的书,金庸古龙的武侠也占着阵地。宿舍里一群学中文的学姐学妹们,只要有人开始看一本书,其余轮流都会读一遍这本书,像传染病一样扩散着读书的豪情,如果书是借来的,为了抢时间,有人废寝,有人忘食,有人逃课,有人带书入课堂,只为抢在还书的日子追上室友,不落后于时代。就这样我们看了一本一本的琼瑶小说,心里装下了三毛一本一本的真情故事,知道了白发魔女,学着九阴白骨掌,喊着荷西做着梦,打着手电流着泪。那时的捧书是那样的高兴和自在,那样的欢乐和畅想。琼瑶给我们种下了少女情怀,三毛为我们施肥浇水。那是一个打闹着、说笑着、畅想着的岁月!
时间还是同一时间,在那个阳光照满的六层楼的对面,有一座二层高的白楼,也留着那个时代我们捧书的痕迹。 专业课里外国文学、古代文学、中国文学、近代文学包围着我们。不去白二楼,就别想毕业证。为了学有所成,我们拿着借书证,一本一本的借阅归还,一本一本的记录笔记,再一本一本的大嚼快咽。看人物的变化,读故事的思想,那是我们必做的收获。白二楼成了我们捧书的证人,证明着我们还没有虚度韶华,还有点莘莘学子的责任。多年以后,每当再走过白二楼,总有一种自豪和欣慰,总有一股热流从脚到头。
几年后,为人妻为人母的我,再没有捧着一本书的行为,急急匆匆,忙忙碌碌中,只翻翻杂志,看看报纸。睡觉前为了进入梦乡,拿一下床头的杂志;为了等孩子写作业,翻翻给孩子买的阅读;没记住一段话,没回味一个词。书没捧着,就只能是打发时间的消遣物。随意放置的书,随手拿起的书,随性看几眼的书,都不会再品出书的味道。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是20年,捧,这个动作就这样忘却久远!
去年的《甄嬛传》,勾起了捧书的兴致,六本下肚,重回长篇的行列,似乎唯有长篇才有捧的激情,唯有厚度才可捧出深度。似乎捧中才能与人物共呼吸,捧在手心里的才是至宝。中年的心静了,阅历多了,捧在手里的不单单是一本书,而是岁月沉甸甸的记忆。文字情感、篇章段落、起伏跌宕都是这样让人嘘唏不已。捧着《甄嬛传》,捧完《白鹿原》、《穆斯林的葬礼》、《丰乳肥臀》、《四十一炮》、《生死疲劳》、《蛙》。书被捧着,被宠着,我被乐着,充实着。
2012年我找回了捧书的感觉。 同事说:好有闲的人啊。同学说:好有兴致的人啊。我却对自己说:世界要安静,就找书来捧!
捧书,要有高昂的劲头,舍得花钱的大方,还要有保持好奇的热情,和打坐静心的修炼。
你看,我捧书,写下这一段话何尝不是一种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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