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启文对敏芝仍旧没有话,李嫂把晓雅的行李也提进门,正是晚饭时间,李嫂去厨房忙了。敏芝给杜启文倒了一杯茶,三个月没见面,杜启文似乎又老了许多。
“晓雅的状态好些了吧?”
“嗯,好多了。”
“你知道胡银文一家的事情了?”
“嗯,知道了。”杜启文回应着。
“累了吧,吃了饭就快上床休息吧。”敏芝见杜启文虽然话不多,但并没有拒绝和她说话,就柔声劝他早点休息。
“嗯。”杜启文本来想说,还是家里好,可就是没有说出口,他还在怪敏芝。第二天,[endif]素瑶来了,给晓雅带了点刚上市的荔枝。两个人在客厅聊了一会儿,晓雅把在国外照的照片投影在客厅的家庭影视房里,一张一张放给素瑶看,一边给她讲自己在国外的经历,素瑶也饶有兴趣地问她一些细节,照片放完了,素瑶说:“都拍得很美。就是你自己的照片太少了。仅有的几张还几乎都是侧影或者背景。”
“人没什么好拍的,我感觉人只要一进到环境里,就构成一种破坏。很少有人能完全融在环境里。”晓雅说。
“我看你就融得挺好嘛,就是把脸都露出来就好了。”
“我已经没有所谓的脸了。”晓素黯然道。
“晓雅,我知道你最近咨询的效果很好,是不是我昨天提到胡家的事情,又让你难过了。抱歉。”素瑶抓过晓雅的手,握在自己的手掌里,摩挲着。
“听到消息,我都不知道我应该是什么感受,高兴?不是,难过?不是,愤怒?也不是。真的,我都分析不了我自己。下次我得再问问林康。还有,家里的敏芝妈妈,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我总觉得我自己和真实的感受隔了很多层,一件发生的事情,我要很在很特殊的情景里,比如在林康那里,或者在你这里,我才会很自然的自己的感受联接,否则,我就像在一处断电状态,自动切断一切外来的感受。”
“可能你已经习惯于这种防御的状态了,这样会让你自己好过一点。”素瑶试着分析她。
“嗯,或许吧,我记得林康说过,每一种防御都给当事人带来了好处,我的这种防御就是避免自己痛苦。”晓雅跟着也开始分析自己。
“对了,晓雅,胡键让我给你带一样东西。”素瑶说着,起身走到客厅外间,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来。
“这是什么?”晓雅狐疑地问。
“我不知道,我也没打开过。等我走你再看吧。我怕我会打扰到你。”
“你太贴心了,不过我也不想自己看。再过两天,是我回国后约林康咨询的日子。我想,在那个时候再看,或许我还能得到一些支持。”晓雅说。
“这样也行,你觉得可能是什么?”素瑶问。
“我也不知道,你觉得呢?”晓雅反问道。
“估计是胡健写的信。好了,今天不早了,我也该走了。”素瑶起身道。
“哎,素瑶,你觉得胡健这个人怎么样?”晓雅忽然问。
“什么怎么样?你的朋友,我只有一面之缘,不好评价的吧?”素瑶说。
“其实,我觉得你和他挺般配的。”
“你别瞎说,人家胡健还在痛苦之中,你这当朋友的,却在背后给人家乱作鸳鸯配。”素瑶忽然有点不太自在。
“我真的不喜欢胡健。”
“你不喜欢的就给我吗?”素瑶笑着反问。
“我不是把他转让给你,他从来也不属于我,我是想把你转让给他,因为他能够照顾你。”晓雅认真地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走了。”素瑶不愿意继续聊这个话题了。
“拜拜。”
回家的路上,素瑶一边开着车,一边想着和胡健接触的几个情景,雅说自己和他挺般配,从专业上看,他们都是属于医学大类。从性格上,他们都比较外向,热情,不过,素瑶更理性一些。想了一会儿,忽然又觉得自己可笑,自己这是在干嘛?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车子忽然被加了速,快速融入到傍晚的城市的车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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