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简书一年半了,去年没写儿童节的文章,因为那时我刚来简书五个多月,对于写文来说,与儿童无异,尚自顾不暇,手忙脚乱,哪还有空闲去关心什么儿童节?
今年不同了,经一年多的奔跑,驾驭文字的能力日渐增长,而思考也比去年深邃多了。因此,一口气写了两篇,跟着百年前的鲁迅先生一道,将关注的目光投向如今的这些可爱又可怜的儿童们。
我喜欢思考,倒不是说为写文才有所思所想。
事实上,从小时候起,就喜欢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我家清规戒律又很多,逢年过节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小孩子是不能胡问八问的。盖因怕说错话,引起菩萨们的不满。可菩萨到底是谁,住在什么地方,又为什么令大人们对它如此恭敬,却是满腹疑问。
诸如此类问题很多,往往天真的经不住好奇地追问,却引来大人们的一顿呵斥。便禁了嘴,不再言语。
上学后,也有许多疑问,常常令老师哭笑不得,由此他们便判定我不是个好学生。进行家访的时候就说,聪明倒是很聪明,但就是刁钻古怪的。
工作以后,同样如此,领导们的思路周吴正王,非常正规,可我有时也是侧面左右提出不同的思路,引得他们也不高兴,
如今在简书上写文,免不了对于生活中的一些现象有所思所想,偏离“大人们“的思考太多,简书同样不喜,表现是锁文,与家长的训斥,老师的生气,领导的不喜如出一辙。
这令人多少有些沮丧。我就想,我们这个社会到底该需要怎样的思考?它思考的范围,在不同年龄段到底囿在什么范围?需要不需要用自己的脑袋以自己独特的观点,独立思考?这样深入思来想去,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原来,我们是在进行一种复制的思考,对于公认的,对于权威的,对于不能挑战的假仁假义貌似高大上的东西被迫性的思考,只有在他们划定的范围内思考,也就是说,你思想的翅膀永远有一个天花板,距离蓝天白间飞翔有着漫长的路要走。
而这个天花板从儿童时代,确切的说,在娘胎里就开始成形了。
我常常早起晨跑时,看到家长们行色匆匆带着还睡眼惺松的儿童,带着孩子们去上各类补习班;在傍晚亦看到一脸倦容的儿童们背着小书包蹒跚着回家。
有一次我遇到几个小朋友,很好奇他们鼓囊囊的包里内容与我小时候有何不同。打开一看,令人心惊。各类课本竟达十好几种之多,还有各类的习题集等等。
再看内容,就更叹为观止了,其出题之古怪,答案之出其不意,着实令人烧脑。完全偏离了儿童的本性,生生塞给了他们一个刻板的世界。我很是感慨。如今的人们,干嘛要将成年人世界时代的灰尘,早早落在他们稚嫩的肩膀上?
他们早早失去了百草园,进入三味书屋暮鼓晨钟,他们奇特的内心世界,不羁的个性,逐 渐被大人们所设定,身体虽然发育良好,思想却在逐渐萎缩,无差异化的向既定轨道靠拢。这为以后的发展埋下了隐患。
社会常常为青少年的反叛和抑郁发愁,不时可看到自杀厌世的新闻见诸网络,而一些高分低能,甚至情商的缺失,不断困扰着我们这个社会。
但人们仅仅从一些表面现象去考究这些原因,殊不知,从儿童时代,我们就在走一条不归路。而且,更可怕的是,人们依然乐此不疲,年年重复这条路,代代强化这条路,用统一的脑袋去装这个大千世界,个性的多样性,正在泯灭,着实令人心惊。
可是,人类历史的进程表明,正是一些胡思乱想,并着手进行不断把这些胡思乱想付诸于实践,才能推动社会高速发展。
牛顿苹果砸头胡思乱想,发现了万有引力定律,爱迪生天天仰望天空中的星辰,发明了电灯,莱特兄弟看着飞鸟,搞出了飞机 。近一百年来,所有的科技发明如滔滔的江水,汹涌而来,所产生的文明比人类几千年来的累积,还要光亮一万倍。
不停的胡思乱想,不停地思考,是人类前进的动力。因为上帝在设定万事万物时,它总是把真像一层层包裹起来,就像小时候捉迷藏一样,你得动脑子,想尽一切办法,去发现它,找到它,并进而掌握它。这就需要不拘一格用思想的利器开剥。
而自由的思想,鲜明的个性,在儿童时代表现得最为明显。这是一生中最无忧无虑,最值得一生一世珍惜的高光时刻。拥有一个自由奔放,个性张扬,天马行空,身心愉悦放松的金色童年,对于一个人来说,是多么重要。
可惜的是,我们早早就将其扼杀了,早早就给它涂抹上世俗的灰尘而黯然失色。
从这点意义上来说,鲁迅先生百年前的呼吁仍有效:救救孩子!
我再画蛇添足一句:救了孩子,就是救了我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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