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友是夏小姐。我们都同时患有大概应该算是精神病的东西吧 一间白色的病房,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她终于不能再承受那种一直看着天花板带给她的重重压迫 她张嘴了,转过那张一看就是发呆发了一上午的脸,对我说:“你知道么?” “安?知道什么?” “男人们,都应该相爱才对。而你就不是,而你偏偏就不是。” 也许凡是两个男人走在一起并且距离不超过0.5米,她都会开始幻想了 难道这也算是一种精神类的疾病么?我觉得精神学科的医生不能这样对待这个只是爱好发呆的 夏小姐吧 她是我的病友夏小姐。 我记得是三月二十号。 窗帘蓝色。在乌云密布的清晨我醒了过来,发现夏小姐正张大眼睛盯着我, 沿着从她眼睛里释放出的那道亮光我也望了过去。 “你看什么?”我并不是十分的清醒的问着她 这个事件的整个过程不到两秒钟,她眼里的光过后就游到其他方向去了,整整一天我就再也 没有看见过那双热爱天花板的眼睛。 “你在看什么啊 ?”我把脑袋往她那里伸过去了一些。 我是一个迟迟不能康复的人,难道就因为我的这点好奇心吗? 我坚持问着这个话题,而她只是把脑袋蒙在被子里,说了一些我听不清的话,嗡嗡作响。 也许在三月二十号的早晨因为那样乌云密布的天气,所以夏小姐就改变了风格想盯一盯地板, 然后她又觉得还是盯着天花板要省力一些,所以在从地面到天上的这个交替过程中正好用眼神 撞上了正在苏醒的病友L先生而已吧。 虽然患者L先生的思维发展是不受控制的并且热爱浮想。 但他仍然懂得编造某些答案来给自己一个过得去的解释。“幸好你还能编造结论,不然很难活过三个月。”透过一个白衣的男人的镜片,我曾收到过这句话。 老是下雨,我想靠近窗边的夏小姐时她却钻进了紫色帘幕, “她刚才是笑了吗?”难道我还有幻听症状? 病房,如果我的迷惑能少那么一点,我又怎么会成天呆在这里。 “夏小姐到哪里去了?” 当然,她当然是站在我的背后,除此之外,她还能想出什么别的招呢? “你看我的头发颜色好看吗?”她用手轻轻的拽着她的头发看着我。 “那天早上你在看我什么呀?”我轻轻望着那双曾经让我迷惑了多天的眼睛。 如果盯得太死,说不定答案就永远不会被我知道了呢。 又是两秒钟过去了,我知道不能再这样一直盯着那双眼睛了,因为我的眼睛里仿佛有一种东西能把她的视线推向我永远无法及时赶到的的地方。 “我不说,你自己想吧,我在问你头发呢。怎么样?” “医生说我不能多想的,不然病情就更加恶化了。” “你说你看得出来我头发是什么颜色吗?” “我喜欢黑色。我不知道你的头发是什么颜色,每次它都不一样。” 我并没有觉得世界总是剧烈的变化着,而我的眼睛却这样觉得。 我从来都不知道天空真正是什么颜色,我甚至都不知道蓝色是什么 虽然常常把蓝色挂在嘴边,可,蓝色是什么样呢? 为每种不一样的颜色起名字吧,就分别叫大家常说的黄绿青蓝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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