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瓦力
好久没有给你回信了,回头看上次给你的信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前的,这期间发生的事情很多,我此刻在从老家回SH的高铁上,心情应该是许久未有的释然,正好码字告诉你我的近况。
上次与你联系还是我只身一人在YN时,原本计划再放空两天,不巧那天晚上被电话告知爷爷身体大不如前生命垂危,就立即赶当天的夜班机飞回到国内SZ,转机回到SH同哥哥一家汇合,次日早上又驱车十一个小时往家赶,到家那天是清明节的前一天。家里笼罩着凝重和沉闷的气息,老人已经只能进水,不吃任何东西,脑袋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姑姑和爸爸夜夜守在旁边听候呼唤,姑姑说爷爷一会儿说的是鬼话一会儿说的是人话。与死神抗争,我们都是无力的,老人终究都会被它带走,临走前我想他的灵魂也是要被拷问的,问这一生有何遗憾,问这一生愧对了谁,直到在死神面前虔诚地忏悔了,这一生的痛苦才能够消弥,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好最后的孝道,无愧于自己的良心。然而,他的痛苦并没有那么快结束,清明假期结束我们不得不启程返回上班。
节后返程高峰让驱车八百多公里的距离延长到了十五多个小时,到SH已经是凌晨,开始新一天的工作。这一天如期迎来了重要客户来访,商务副总全程陪同,我感觉被副总临时抓来当作个人秘书了,要负责行程安排并陪同,因为原本提前告知只是需要与会而已。第一天晚饭结束,安顿了客户回到宿舍已经晚上九点多,隔了十天终于可以睡自己的床了,没有壮壮房间里格外的冷清,我累到上了床倒头就睡,可惜睡到半夜翻来覆去被一阵恶心催醒,吐了才舒服些。直到第二天吃完中饭又吐了第二次,我才感觉应该是疲累的身体在抗议了,平时喝一点啤酒是不会有这般持久的不良反应的。第三天白天行程结束后,晚上带客人去游了XT,你来这里时也去了的,三位香港人加上商务副总都是第一次去,我是第四次去那里了,他们还算尽兴直到晚上十一点我们才回去,我是全程导游兼司机。第四天一早载客人去高铁站,终于要送走客户赶赶手头紧急的工作喘口气了,中饭刚吃到一半就接到电话,爷爷走了。其实,冥冥之中我好像感觉到了,前一天夜里梦到他人的死亡,好像自己就坐着电影院硕大的幕布前,画面清晰真实。我跟哥哥约了在火车站碰头,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往家赶,来送爷爷人间这最后一程。
近些天我总是很嗜睡,火车上也是,晚上又常常做梦,直到现在我感觉自己还在飘着,没有脚踏实地的安全感。丢了壮壮,告别了F,送走了爷爷,我回来就又只剩下工作了。在家又被催问个人问题,我笑说不用为我操心,明年给你们带回来,其实我想说我也很无奈和绝望啊,我都要不相信爱情了,不相信我有拥有它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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