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壶

                  ①

冬，清早小丽推开窗帘。看见窗外腊梅开得真鲜艳，一股花香飘进客厅里。小丽伫立欣赏，可，暗自忧伤。

这个冬天，有些沉重。小丽打捞不起曾被月光漂洗的事，那些坐落在烟雨里等待，已经摇曳地没了颜色。

沧海桑田的变换，让小丽喉咙嘶哑!一柳东旧的丝弦，已弹不出半阙宋词的韵。

这条路太过坎坷，小丽不知能坚持多久。

因为爱过，所以慈悲;因为懂得，所以包容。

小丽于洪东，是初中同事。自由恋爱，结婚12年平淡生活总算幸福!有个可爱女儿，“名字”叫 诗雅。洪东是公务员。在昆省二监管理犯人，当科长。

洪东身高1米76，算不上帅，只能讲长相对得起观众。但脾气古怪，有男人威风，做事果断，有气质、有独当的一面、办事厉害。常喜欢穿风衣，给众人形象是位风度翩翩绅士领导。对家庭有责任心，“唯独”对老婆刻薄，大男子主义“思想”。下班回家公文包一放，风衣一脱，就打开电视看新闻，从不进厨房。

“爱好，看报纸、书、游泳、打球、陪女儿下象棋、休闲、运动、品牌、361”，就喜欢享受老婆侍候。

          ②

小丽，是一个贤淑女人，温柔、性格内向、长得蛮漂亮。“蛋型脸”清秀、端正、典雅、唯美，又能干，在厨房会烧饭做菜，收拾家里卫生一尘不染。谁去他们家做客都能尝到美食佳肴，夸赞洪东取了个好老婆。所以洪东暗自偷乐! 可苦小丽这些年，任劳任怨为洪东倒水端茶侍候这个大爷们。

水壶都烧旧了，小丽每天 清早起来煮早餐，烧好水为洪东泡茶。然后，才去叫父女俩起床，漱口 、刷牙、吃早餐，等父女吃好，洪东送女儿诗雅上学。她才赶快收拾自己挂包出门，匆忙赶去上班。

下午六点钟下班，去菜市场买菜，匆忙赶回家煮饭。饭做好，坐在沙发上边看书边等女儿和老公回家。父女俩早上出门，下午一同回家。吃过晚饭后，小丽收拾完休息一会。等到八点半又去为父女俩烧水，把木脚盘端在客厅放好。把水壶里的开水倒出和冷水调到 40c度不冷不烫，加少许盐巴，叫父女俩泡脚。据说养成长期泡脚刺激人体神经循环，他们家就养成泡脚习惯。

可以讲: 小丽真是一位贤妻良母。可是，小丽在单位却被姐妹们取笑。叫她 佣人。你那是洪东娶的老婆，简直就是一个贴身女佣。包吃、包睡、包服务……哈哈！

            ③

呵，姐妹们的玩笑归玩笑。小丽的确够辛苦，在蚕丝厂做质检员，责任大，“质量严格”。可每天回家还得累。洪东一点不体贴小丽的辛苦，回想起这么些年。她没有享受过老公为她煮一餐饭。“唯一”!洪东不管小，不管经济。无能小丽怎么开支，洪东一概不问。他相信小丽，所以他是省心。

夫妻生活，离不开油、盐、米、酱、和醋。时间长了，小丽也厌烦这样的生活。“因为”，看见其它姐妹们打扮得花枝招展。可她穿着打扮朴素。为这个家除在单位上班。礼拜天回娘家聚一聚。简直没有其它爱好。所以，心里憋屈得很。

              ④

上五年级女儿诗雅，看见二楼浩浩同学他家有条萨摩耶犬。“取名旺旺”，一身白毛，好可爱， 于是，女儿就喊爸爸也帮她买一条小狗拿回家养。

冬天，春城阳光灿烂。和北方不一样，不怎么冷，“四季如春”。

洪东从单位抱回一条萨摩耶犬狗，是李琴警官的。由于难养。听洪东讲女儿喜欢养狗，所以慷慨送给侄女。

(别称，萨摩耶犬)，原是西伯利亚的原住民萨摩耶族培育出的犬种，一岁前调皮灵动。

它机警，强壮 、灵活、美丽、高贵、优雅、乖巧可爱，有着非常引人注目的外表。有，“微笑天使”的称号，也有着“微笑天使面孔;掏蛋魔鬼内心”之称。

所以，萨摩耶犬，养它要有耐心。

诗雅为“萨摩耶犬狗，取名叫美美”，讨人喜欢，一身长长的白毛，洪东抱着爱不释手。父女俩在客厅，拿着木梳子给“美美犬"一人蹲一边。顺着光滑漂亮长毛梳，诗雅把爸爸拿回来的狗粮一点一

点喂“美美”犬。

小丽坐在沙发上，看见父女俩高兴那个样。心里想开心，却开心不起来，只好苦笑，这下她又得多一份活干。

女儿，很喜欢“美美犬”，做妈妈的不能不帮女儿养。

“美美犬"抱回家已久。多数都是小丽饲养，晚上牵出去溜狗。可洪东照常只顾他工作，回家不管事。

“美美犬”爱干净，每隔一晚都要为它洗澡。时间一长了？小丽有点烦心了。

每天，回家就要进厨房忙活。一个人在厨房弄菜煮饭，弄好饭菜端到餐桌，然后，等老公和女儿回家。女儿学校是跟洪东单位一条路线。所以，父女俩坐公交车也方便。

诗雅，对爸爸贴心。可能，是洪东长期送接原因吧！所以，父友俩感情特别好，小丽见女儿贴心她爸爸。自己一天忙前忙后为父女俩操心，可，女儿对她不如对洪东那么亲切。

小丽有点伤感了。性格内向的她，不爱讲话，总是把心思埋藏心底。夫妻二人缺乏幽默，常为些琐事争吵。

              ⑤

门，咚滴一声响推开。父子俩开心走到客厅，女儿看见桌子上香“喷喷”饭菜。好惊讶!  妈妈今晚菜咋这么丰富。小丽抿嘴一笑，你爸爸工作辛苦了! 我犒劳犒劳。呵，妈妈: 哇塞!女儿喊爸爸快点来吃红烧排骨，麻婆豆腐、青炒香肠豌豆角、肥肠粉蒸、三鲜汤，父子俩见到“美食”赶快上桌，洪东打趣讲，辛苦老婆大人了。小丽开心一笑，讲，吃饭。

晚饭后，小丽讲今晚谁牵“美美”出去。洪东在看新闻不吭声。你们父子到好，我一天这么累。你们把“美美”犬狗抱回来又不养，就我一个人养。反而给我增添麻烦，从明天起，我也不管“美美”犬狗了。

谁抱回来的谁养。洪东和女儿听到小丽讲气话，父子俩对视一笑，不讲话啦。

小丽只好把“美美犬”牵下楼溜一圈。的确养“美美”犬狗麻烦，又要为它洗澡，还要用吹风机把它的长毛慢慢吹干，收拾狗圈，每天都要细心饲养。

第二晚，小丽和往常一样，吃过晚饭，收拾碗筷，照常用水壶烧好水，放在灶台上，女儿回房间做作业，洪东看电视。

小丽，讲洪东。开水烧好，今晚你为“美美”犬洗澡。反正从今以后，我不侍候。这么多年我也累够了，也该对自己好点。

不是我不替女儿养“美美”犬。可，你到好，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寸草不拿。家里什么都不管，只管你的工作。可，我也有工作呀？为什么?我在不迁就你了。女儿虽然是你接送，辛苦你，可除之外。家里洗衣 、煮饭、收拾卫生，那样不是我。包括阳台小花小草都是我浇水剪枝。你干吗？这么多年了，你也应该为我分担一点活，我也好想。我疲惫 、累、辛苦你有感受到吗？

              ⑥

洪东，见小丽今晚有点反常，不吭气。过了一会，才讲，这么多年你不就过来了。不都是你操持吗？干吗呢？今晚你发这么大的火。不就是抱回一条狗。你至于吗？呵呵！洪东，你站着讲话不腰疼。打住。我讲不赢你，任你怎么做。反正我不侍候你，不养“美美”犬了。

女儿在房间听见，爸爸妈妈在争吵。可女儿好喜欢“美美”犬，“忽略了妈妈的辛苦"! 只好不做表示，想等妈妈把气消了，想办法逗妈妈开心! 所以也不敢出来。

小丽生气回房休息了。于是生气把洪东的被子和枕头铺在木地板上。准备和老公分居，打冷战。这次小丽可是下定决心要征服洪东。想把他的大男子威风拿下。等洪东电视看完，回房休息，看见地板被子，洪东明白。小丽，这次来真的。

洪东故意又把被子枕头抱回床上。小丽见洪东回床睡，气得脸发青。于是，自己抓起被子要去地板睡，洪东见此，赶忙拦住小丽，好，好，还是我睡 。

洪东，知道这次激怒了老婆。也知老婆这么多年从未做出如此惊讶不合情理的事。

          ⑦

夫妻: 白天正常上班下班。生活和以往没有多大变化。只是“美美”犬由洪东照顾。一到下午六点半准时牵下楼去。洪东也恼火，看不到新闻，所以心里也委屈。都一个月，夫妻还是各睡各。

洪东，在二监很受女警官们欣赏。“萨摩耶犬”是李琴嫌难养，才送出。花几千元养两个多月，由于单身她怕麻烦。在办公室讲养狗烦人，她没有时间照看。听洪东讲要买狗，所以送他。

李琴心里有小心思，她暗恋洪东，可知道已婚洪东与他是不可能。

春天，春城气候比较干燥。二月春风似剪刀，阳光紫外线特别强。一场春雨落下，大街小巷都是绿绿一排排白杨树随风飘扬。夜晚春风有点凉。洪东溜狗在广场碰见李琴，俩人打招呼。边走边聊 ……

洪东，聊着就随意提起小丽。讲，自从抱回“萨摩耶犬”“美美”回家。没多久，小丽嫌弃，就不养了。呵，这样一讲。李琴听到，心里就不舒服。嫂子她怎能这样对待“美美”犬。我是见侄女喜欢才给你。要不然我花几千元才舍不得送。唉！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给你。

洪东讲，你嫂子就那个脾气，没办法。我们都已好久没 ……我也不想同她吵，她性格很倔强。知道这么多年她辛苦。可我不会煮饭打扫卫生。只有在工作上努力回报她!

洪东讲到这些，李琴听见。可心疼啊! 更接近洪东。常关心他，还注动煲汤端来办公室给洪东。他们像耍朋友的一对恋人。

          ⑧

呵，这下可好。都讲聪明女人不做傻事。小丽这次玩大，自己把老公推出去给别人，傻小丽还不知道。

洪东，今晚牵“美美"犬下楼。刚巧，碰见浩浩他妈妈在溜狗。他们家的“萨摩耶犬旺旺”两岁。是条公狗。

春天，动物是叫春的高潮。

洪东牵的“萨摩耶犬美美”是条母狗。旺旺见到美美飞奔跑来。浩浩妈妈打招呼，洪科长晚上好。我们家旺旺你看……

不如，就让它们试一次。好吗？洪东看了一下，“美美”没有回答?

想着自己有两个多月没有同房。可此时，“美美”犬要破处。洪东，迟纯一  下，才爽快答应。他们俩都把狗绳放了 ……

旺旺急忙奔过来，在美美屁股后面打转转。美美似乎懂旺旺要对它调情，于是，有意坐下。旺旺转来转去舔美美的嘴，用脚刨美美的屁股。开始挑逗美美，在寻找合适的方位。

              ⑨

洪东和浩浩妈妈在边上看着。有点不好意思，但毕竟动物生理性是正常。人与动物在性知识没有区别。只是人类是高级动物，知道害羞。可动物它们叫春随处可见。不管有多少人看着，可它们照常过性福。

他们俩个知趣离远点 ……

让旺旺和美美尽情的玩耍。美美坚持已久。终于，经不住旺旺的挑逗。站起，旺旺前脚往美美背上一抓，找到了合适位置。它们终于成功。

            ⑩

洪东，在远处都看得惊喜，心里特高兴。过不了几个月小“萨摩郁犬”就要生出来。可没有想到旺旺真熊。

自己心里暗自叫苦，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被老婆拒绝一久。

八点半，洪东和浩浩妈妈各自牵着狗狗回家。

“美美”犬被旺旺搞累了，上楼回家还喘气呢。

小丽，“突然”感觉到。“美美"犬屁股湿湿的。假装没有看洪东。心里明亮着，不想讲。洪东看出老婆的心思。小丽讲回来了，站起来去厨房提水壶。

洪东泡脚时，他并不把一壶开水都倒进盆中，而是先倒三分之一，其他三分之二分几次续进去，这样，就能保持盆中的水在很长的时间里都还是烫的。烫脚在他说，实在是一种刻骨铭心舍得用生命换取的享受。

洪东，边泡脚边想怎样才能缓解夫妻矛盾。夫妻冷战已经够长。而谁都要面子，不肯认输。可自己确做的不好，死要面子活受罪。男人的尊严，又不想让老婆征服。咋办?咋办？“突然”，他想到李琴。

              11

深夜，夫妻俩一个床上一个地板上。各有心思，翻来覆去睡不着。洪东就叫小丽你有点同情心没有?我睡地扳已经这么久。你还要惩罚我多久。小丽装着睡着，不吭声。洪东讲，你就做吧！从明晚我不回家。在单位睡，你看着办。

明天，女儿你接送。我不想在和你打冷战，离你远点，你不见我，也许你就开心。我知你累辛苦，可我打小不会做家务活。你也不至于这么狠心对我。让你还成。你要是觉得我真不好，大可发泄出来。何苦这样让我们彼此难受，用这样方法折磨我，不是一个好老婆做法。

小丽，听得很清楚。可心里明白，都坚持了这么久，不能功亏一篑。就想老公主动，可他性格也好强，她也不知该怎样才好。

            12

洪东，讲到做到。第二天夕阳斜下，小丽下班赶去学校把女儿接回。开锁推开门，看见客厅真不见洪东。女儿，“讲”妈妈我求你了。你別对爸爸那么残忍。好吗？爸爸够好，除不干家务事。爸爸在单位谁都夸赞的好男人。妈妈你就迁就爸爸吧！小丽，看见女儿渴望的眼神。为爸爸求情!此时她心里特别伤心。眼泪哗啦一下流出。真想大哭一场，把积累已久泪水全泄出。女儿见妈妈哭，于是抱着，母女俩大哭一场。

                13

洪东，在单位休息室睡。第一次在外过夜，也牵挂老婆和女儿。想着她们母女俩是否睡着。又想打电话，但还是把放下手机。同时; 夫妻俩在这一夜谁也没睡好。

第二天，七点半。李琴开车在监狱操场把车停好。一眼看见洪东，呵，洪科长。今早咋这么早，哈哈！我根本没有回家。啊!你和嫂子还没有合好。唉！别提了。

洪东，叫住李琴。不如你我玩一次游戏，假装做一对情人，让你嫂子吃醋。看她真在乎我不。呵，好啊！那你我感情好。反正是玩游戏规则，不过，洪科长。事成后，你可请我吃大餐。没事，成功了一定请!

            14

礼拜六，单位发了电影票。是《犯人劳教片》他同她……

小丽，见洪东这次是真的不回家。有点后悔，就把煲好的汤，同女儿打的士去看望洪东。二十分钟的士就到了二监的大门口。停车下来，母女俩走进洪东的办公室。见门锁着，小丽又返回到门卫室。就问保安王叔。洪东去哪里，我敲门没在。王叔见小丽，哦！洪科长同李警官出去了。

小丽，心一急眼睛突然看不见。差点晕倒。还好女儿抱住她。这下才恍然大悟，所谓面子把老公赶到别女人怀抱里。她真是一傻女人。太傻、太傻……

              15

眺望天空，天已经渐黑，她同女儿在门卫室等。

晚上，十一点半母女俩在沙发上。耐心的等待，女儿躺在母亲的大腿上睡着。王叔看着叹气……摇摇头，唉！这又是何苦啊？你。

十一点半，李琴开车把洪东送到大门口。下车对李琴讲，今晚麻烦你。谢谢!李琴叫洪科长。拜拜! 小丽看见洪东，也看见李琴，气得连话就讲不出。把女儿摇醒，拉着女儿走到公路边。拦截一辆的士匆匆离去……

洪东，看见老婆和女儿。赶紧追去，可，还是迟一步。自己也拦一辆的士赶回家。开门进客厅，叫女儿赶快洗脸睡觉去。

              16

洪东，知道只有走这步险棋。才能免回夫妻情感。小丽回到卧室就拿出纸笔，写出离婚书。逼洪东签字，洪东这下傻了眼。小丽讲，离婚协议书我写好。我什么也不要，明天我就回娘家去住。等你签好名就去 民政局拿离婚证。

三月，春天是那么美的景色。清晨她推开窗户，也没心情欣赏。拿出皮箱从衣柜取出必要衣服，装进皮箱。想到马上要离开这个家，依依不舍，这屋子有太多太多他们的情感。怎么一下就破碎，沉重的心情好复杂，她好悲伤。

呆站一会，她去厨房把早餐煮好。走进女儿房间喊女儿吃，坐在餐桌的她看着女儿吃汤圆。心里好辣，诗雅今早妈妈就不送你，自己坐公交去上学。妈妈和爸爸有事要去办。女儿知道妈妈的心思，但大人的事，小孩子无助。

              17

把女儿送下楼，小丽返回客厅。同洪东一起吃早餐。小丽叫洪东，你我夫妻性格都好强。已经走到尽头。谁错谁对都不重要，好聚好散吧！我把水壶放在灶上。水还没有开，茶叶放好在杯子里。我走了你要学会自己照顾好自己。女儿麻烦你! 我星期天会回来看你父女俩。

小丽，讲着心里在滴血。疼痛的她泪水在眼睛里，不想掉出被洪东看见她脆弱。洪东急忙站起，过去抱住小丽。老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受累。我知道你心里爱我疼我。可我何尝不是，这几个月我每日每夜为所谓面子。也苦了自己 ……

都怪我不好。以后我们相互理解，包容、共同分担。夫妻俩拥抱一起流出泪水。可小丽掉着眼泪还是忍不住“问”李琴。醋味浓浓，弄得洪东忍不住笑。

小丽呀?你咋那么傻。难道，你还不想相信你的老公。李琴和我是演戏给你看。要不是这样？你怎能会吃醋。这下好，我们夫妻得请李警官吃大餐。

突然，小丽一下想起了厨房。着了，灶上火还没有关。夫妻俩赶快跑进厨房，水壶已经烧烂一个大洞。洪东笑着，水壶烂得好啊！等会我出去买个新的。以后我烧水为老婆泡脚。终身免费，夫妻俩相拥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