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pointguard_d168 | 来源:发表于2020-01-01 19:10 被阅读0次

            盛世浮华的年岁,掬水月在手,淡看风云流逝。伊人在阡陌尽头,挽半墙竹篱,焚旧日简书于公孙树下。鸿雁当空,鹿鸣呦呦,渐入云涧深处;松柏森立,清泉流响,日照南山崮台。

            独立亭侧,迎冬风以净面。鹦鹉洲头的芦笛,呜咽以乐音,寄人无限的遐思。湾水曲折蜿蜒,流淌不舍昼夜。尘封故道,踏霜而至的,是晨起的赶路人。晓风残月下,行色匆匆的身影由远及近,又渐变遐小。

          岁月正如那行人身影,静默的来,踽踽的走,不停不留。遥望家乡,故园炊烟不起,雾霭却笼了村庄。曾经熟识的面孔增添了陌生,街道房屋全不是旧时模样。连接城乡的路上,车水马龙,天涯可变咫尺,亲情却已淡漠。

            孩童幻想长大,成人惟愿返童,年龄却是不折不扣的矢量,沿着自己的方向渐次的走,永远不会回头。在岁月前行的方向上,孩童有长大的身躯,成人有渐添的疾病。于是新老更迭,后浪拍前浪在人群组成的沙滩,一年又一年。

            瓦舍屋檐下,家燕的巢等待主人归家。寒潮过后,裁出柳叶的春风又该回来,吹出一片烟花盛景。而现在,蒙山深处的霜柿依然鲜艳地挂在枝头,等待不畏严寒的雀鸟啄食。过去的翠绿山顶变成枯黄的草坡,朔风阵阵,枯叶在风中起舞,翩跹于树间和小径上,而黑色的岩石,如入定一般沉默。

            雪总是害羞,如怀抱琵琶的歌女,即使阴沉厚重的天也很难痛快淋漓,总是不紧不慢的飘。起伏的山丘在并不酣畅的雪里渐变朦胧,天地浑然一体,演成一幅黑白的中国画。雪映白了夜,也滋润了田,将原本繁杂的世界融为一体,同时赠丰收以希望,留待明年。

          河川皆瘦,只余下一道道窄窄的水。即使三九季节,也不过一层薄薄的冰,似有似无浮在水面。水清仍有鱼,悠然翔于水底,却没有了独钓的蓑翁,也不见了满船的鸬鹚,只有不知谁家的鹅鸭仍戏于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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