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封锁了冬日,幸好还有春天的体贴,送来漫天飞雪,消除冬日憾事,在这个冰雪的春天,让我们与奥运一起,畅行苍茫。
《登高》朗诵者出门见喜,我们在进山途中,有一5岁小姑娘,送给大家一首《登高》,虽诗意有些许不合,但诗名却与我们的心境相符。的确,我们今天将去登高,登上那雪山之巅,问一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伟岸的父亲与5岁小姑娘一起登雪山,已让人担忧,可这还不是最小年纪,另有3岁半的小小伙,跟随父亲一起。我原本以为,这只是爸爸带出来玩玩雪,走两步就回去了。谁曾想,这伟岸的父亲成就了孩子对于雪山的向往。这一路抱着、扛着、架着,使尽了手段,用尽了方法,走在了队伍前列。我瞬间崇拜,想与小朋友合影,但耗尽浑身解数,挖空心思,高冷的小朋友都不愿多看我一眼,就连名字都问不出来。因其穿有一件小黄鸭羽绒服,就称其为“小黄鸭小朋友”吧。
小黄鸭小朋友除了小朋友,还有大朋友。这次的队伍中有一群结伴出行的大学生,因还未开学,也好趁此机会亲近大自然。其中有两位大多时间与我同行,闲聊中得知,小小年纪,已走过太多地方,并且还有自己深刻的见解。以往我总以为自己还年轻,忽略了岁月的脚步,可看到这样的年轻人,才体会到什么是后生可畏。祖国的美好明天就在你们肩上,望其可担起这一责任,造福未来的人类。
悠哉悠哉穿上冰爪前行,当我小心踩冰时,身后出现一个声音,“带上冰爪就大胆走,越小心越不安全”,我顿觉心头一暖,这个声音好熟悉,这个人曾与我同行。因每次都是独自出行,这个声音倒让我安了心,虽然还是不知对方如何称呼,但这冰天雪地的温暖却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队友。
那既是队友,又何止一人。听到身后有人聊天,“今儿咋还没吱哇一声”,顿感困惑,“吱哇”?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声震彻天地的长音“啊~~~”已传进耳朵,这才反应过来,“吱哇”是方言喊一声的意思,不自觉笑了起来。这已太久不在家乡的我,方言竟也需要反应了,这本是不该思考的语言呐。
冰瀑盛景不断,大自然馈赠的冰柱、冰瀑,我们不停地拍拍拍,好像多拍几张就可将这景致带回家。但美景终归属于自然界,我们人类,不过只是过客。
冰柱与队友一路闲话闲聊,浑然不觉已登上雪山之巅。山巅的积雪已能没过小腿,大家呼喊着、狂奔着、踩踏着这冰天雪地,也将整个行程推向巅峰。争相滑雪、开辟雪道,一遍又一遍,滑下又爬上,乐此不疲。鞋子湿了,衣服湿了,都已无暇顾及,畅享这冬天的恩赐,才是正经事。甚至有些摔倒,也是乐事,正好可以打个滚儿,让这洁净的松软大地,去除路上的风尘。此时的林间,只有欢声,只有笑语,仿佛这世间只剩爽朗的笑声,但不知可否透过云层传至天外,因为我们,已接近天际。
山巅积雪抛却红尘,疯玩过后,终归还是少不了填饱肚子,各家生火搭灶,各显身手,烹饪美食。因我在山顶已有饥饿感,且先喂饱了自己,这也许又是老天的另一种安排,此时的我闲来无事,找了一片高处草甸坐下,这一坐才发现,这是一处绝佳位置,吹烟袅袅的景象被我尽收眼底,好像自己不在其中,跳出这一切去看人们辛勤劳作、饱食暖衣。“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正适合自己,并且享受这一份有冰、有火、有温情、有浪漫的豪爽,就算回到刀耕火种的岁月,也依然快活。
高山美食看着热闹的场景,闻着食物的香气,没有嘴馋,但眼睛却馋了,那就去看看大伙儿的美味是何模样。这家走走,那家瞧瞧,食物也可琳琅满目,几位队友相邀同餐,我都拒绝了,不是食物不够诱人,而是腹中已无饥饿感。正当此时,忽然传来“啊~”的一声。顺声寻去,原是领队给小朋友送食物摔倒在地,身上沾满了泥巴,随即有人建议去雪中打个滚儿,顺便把衣服洗了。听到这话,我没有因为刚才惊悚的一声而担心,反倒笑了起来,这难道就是就地取材的本领,想要练就这身本山取土,大概也需丰富生活的累积吧。
光荣的领队吃饱喝足,也该起程继续下山,因一路滑雪下来,我们已身处山腰,到山下也很近了,一口气到达终点,结束这场雪山之旅。
临行时天空飘起了雪花,这一夜的风雪,足以抹去我们在这林间的所有痕迹。就如同这世间,我们来过,是否又真正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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