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引
至于文体,本人不想多加细究,此类作品,大多乃自然顺从本性之作,乃是照己之想法不加三次修改而成。本人本来想以文言文形式发布此作品,但因本人技术有限,多次作文难显出文言文之特色,于是一怒之下则放弃之,改用半文半白文,倒也算是我最后的倔强。
由于准备匆忙,封面就不作了,胡乱糊弄之而已,希望诸位莫要介意。
正文
我素来不是什么爱打听消息的江湖人士,但有些事,总会像外面的风一般——那是躲不掉的,无论如何,都需挨上。我尝信步于某小巷中,闻二人正议论,那“风”便如一颗子弹硬生生打进了我的耳朵:那大概算是关于一个奇人的事情,今谈起来仍有些忍俊不禁。
那是一个了不起的奇人,他的作为,也算是对人类认知的一种刷新。这个人,也是盼着有名的,于是乎,常捉些无家可归的猫,养在家里并训练他们。至于训练的是什么,那便是个值得探讨的答案了——他训练那些猫去飞。
凌晨,中午,半夜,他的猫一直在“飞”,但“飞行”姿势总是不标准,总是会肚皮贴着地板去“飞”,于是还尖叫着,像个被门夹了手的婴儿一样。那撕心裂肺的哀号令他的对此一无所知的邻居无法忍受,迫不得已报了警,想要平息这永不闭幕的“音乐会”。
当警察们打开他的家门时,被眼前的一幕险些惊杀了:地板上到处都是猫,还被平均分为三部分,一部分则是正常的可以正常训练的;一部分是受了伤无法正常训练的;最后则是永远都训练不了了的。而这环境狼藉不堪,甚至让人怀疑是否是个返祖了的人类的住所——啊不,可能和人类的亲缘关系都近不到哪里。那里的桌子椅子被当做地毯似的铺在地上,衣柜冰箱则是他们训练的平台。到处都飞扬着猫毛,使人轻易想到烂漫春时的“扬花落尽子规啼”。经过粗略的计算猫的数量大概是在四十左右的,虽然他们看上去都是应当年轻气盛的时节,而却一个个眼神比百岁老人还苍桑,像极了许多想死但又没法死的人,其中有二十来只猫虽然还健康,但身上的毛基本已短了一半,但又非全部短了一半,因而显得身上参差不齐,像是远古时期遗留下来的化石;而有十来只的肢体都已经有残疾,但依然在令人感动地“坚强”地去履行“飞行预备员”的义务,十足令人励志不已,想必抓些炖了猫汤,应该可以治愈世界上百分之五十的抑郁症;而剩下的,从来一动不动,虽然睁着眼,使人怀疑他是否是在专注着看着什么,但依旧没有理由去排除他们已经死了的可能,他们身上披着红色条纹,就像某些石头的纹路一般,拿来做成艺术标本大概也可以收获些利润。但不论如何,警察还是将他带走了。
他一眼看上去,便是一个普通再不过的男人了,目光放射出一条温柔而缓慢的射线,像是一个从来没有睡醒的人,直到被拘留,他也未搞清楚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
警察问他为什么虐待猫。
他十分疑惑不解地反问:“我什么时候虐待过猫?”他可爱地像个孩子,像个聪明但可爱的孩子。“列子可以御风而行,项羽可以举千斤之鼎,赵孟頫过目可以不忘,这些乍一听都是人类无法做到的事,但他们依旧做到了,这是因为他们被激发了自己的潜力。所以猫又有什么不能飞的呢?只不过他们不知道自己可以飞 ,而忘却了自己的潜力。而我,不过是在激发他们的潜力罢了。”警察听了之后,差点像个气球一样憋炸了,最后终于还是大笑了出来,一直不间断地笑了十分钟,之后差点窒息过去,需要同事对其进行人工呼吸才能救活了。
我听他们也在笑,可是我却笑不出来。我将这奇人的传说告诉给身边的人,他们也都捧腹大笑。可我隐约间,似乎也在视野里窥见了一些温柔而缓慢的射线。
我在那射线与射线的交点间,不禁缓慢而温柔的思索:那种事,难道很少见吗?
墨月孙
六月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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