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我怀揣着懵圈来到了走下了飞机,降落在了纽约市肯尼迪机场。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幻想着女孩的裙摆,幻想着自由,幻想着未来飞黄腾达挥金如土的事业,幻想着所有不切实际却又顺理成章的幻想。
或许在一个彻底陌生的地方,人会比往常更有自信。面对着面前的所有,如一片苍茫的大海,一无所知所以胸怀坦荡。我想,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我便不在做之前那父母面前言听计从,心里却百般怨怼的伪君子。于是我挺了挺胸,向那机场的小酒吧走去。
那年我18岁,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浑身都有发不完的力气,想要做潇洒,想要疯狂。羡慕小说里的逍遥大盗,想做个潇洒的采花贼。我坐在机场的大厅里,就这么想着异国他乡的无限憧憬,虽然没买到酒,却也醉了。
几个小时之后,我又坐上了飞机。短短一个小时后,我来到了纽约州的另一座小城市,我的大学所在的小城市。我看着着小小的机场零星的停着几架飞机。我形色匆匆,心中有些兴奋,也有些不安。旁边安保的大姐,操着黑种人特有的节奏式的口音,没好气的跟我叫喊着什么。身边同下飞机的学生们,年纪小些的都在和他们的父母讨论着需要为新学期采购的清单,年纪大些的或成群结队,或步履匆匆。我走在人群中,迈着步子,仿佛在走向我一段崭新的,刺激的经历。这时的我满心期待,从没有注意到自己,和这熙熙攘攘的人群,其实格格不入。
我入住自己的寝室时,已是深夜,时差和路途的疲倦把我这个身强力壮的大小伙子,已然折磨的疲惫不堪。简单的收拾了收拾床,躺下便睡着了,一夜无梦。
第二天,美国的本土学生入住了学生宿舍。她们个个都提着大包小包,跟着几个家长,闹哄哄的布置着自己的寝室。我的室友叫乔治,他是个金发刺眼,又很健壮的男孩。他的爸爸看到我后,亲切的说:" 你好路易斯,我是乔治的爸爸。"说完后,他便转身对乔治说:"不如你们两个小伙子去帮我们买些饮料吧,天气真热" 乔治尴尬的对我笑了我,便亲切的搭了我的肩膀,一起走出了寝室。路上,乔治说他喜欢健身,喜欢打篮球,喜欢名车,喜欢美女。我听着他的侃侃而谈,心里默默的想: 这个哥们还真是跟我志趣相投呢。于是,我们便相约放假时,一起去乔治的老家休斯顿,看一场NBA联赛。我记得那天,我们聊了很久。
回到寝室时,乔治的父母已经替他收拾好了房间,准备离去了。临走时,乔治的爸爸塞给了乔治和我一个鞋盒那么大的箱子, 他戏虐又担忧的说: "原以为这样差不多就够你们俩人一学期了,可看到路易斯也这么帅。想必也是少女杀手,这些怕是只要一星期就用光了。"说罢,他就甩甩手走了。乔治倒是淡定,和他的父母挥了挥手,便不再多言。我看着那一鞋盒塞得磁实的避孕套,心想: 用完了这些,老子怕是要精尽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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