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月三十号
今早八点我抱文杰坐六路车去防疫站,到了目的地胡同,马路南边下了车,我抱着他,把太阳帽往下一拉,头贴着文杰围的围巾,像贼似的地为了躲避可能遇到的熟人,急匆匆过了那个多人的地方,我想像我那仓皇的样子,又打扮得有点怪,其时,也没有戴这种帽子的,谁看了也能看出有点怕人的样子,这没关系,绝对看不出是谁,即使是熟人,远远也看不出。如果不是稍加遮掩,态度再怎么大方自如,也可能被人远远地看到,我抱着文杰到了防疫站,是那么长一段路,胡同深深,累得我直冒汗,我坐在排椅上等着,看看人还是源源不断地去,等着是不行的,干脆抱着文杰排队等,其它人大多数是男的等,女的抱孩坐着,等了一会,看到墙上贴的说是小孩感冒发烧生病就不能打,我就想,我得快去问问医生,不然等到排队挨着了再问,白受累,到门诊一问,说是不行,说是感冒要是打了针,会引起发热,等好了以后再打。
我就抱文杰走,快出胡同口了,来了一出租车,说是四块,我说三块,不然的话,俺去坐公交车才花一块,他就同意三块把我们拉去直到姥姥家楼下,本来我打算坐公交车到中医院门口下车,再找车过去,找车是为了这地方人太多,极有可能遇见熟人,现在钱这么毛,路虽然近,也少不了两块钱。所以,还是早坐合算,省下等车的麻烦。
上了姥姥家,外面的姨姥姥回来看我妈妈了,姨姥姥给了二百元见面礼,说这孩子长得绝对漂亮,姥姥也说长得好,很喜欢,还解开包被叫姥爷看看他的大腿,这么粗,这么胖,舅舅买了西瓜切开,一个就花了二十多元,每人吃一块,我一边吃,一边给文杰喂点西瓜汁,他很喜欢吃,肯定觉得很好吃,还给他喂了一点香蕉。
姨姥姥叫我不要再把他的腿绑上了受罪,姥姥也责怪我不该这样,应该自然,那样舒服,不会长弯弯的,叫我快给解开,我说,回去着。因为我认为长期以来这么厚厚地缠着,一下子解开,他会不适应,会着凉,必须有一个适应过程,所以我给解开了,又用一小块布扯开,分别再缠上很薄的一二层,这样既保暖又搭不上块,只能两条腿靠得很近,看出来,他的腿灵活多了,姨姥姥就说,那样影响他的腿的灵活性,他要踢,要不断地蹬。
文杰睡了,我上街买了点东西,回家来,看见平平抱着他坐在沙发上,我一走,他就醒了,平平用电脑给他照了很多照片,并说给洗出几张好的,看上去照得很可爱,文杰又睡了,醒了姥姥抱着,姥姥听见文杰喊了好几声“妈”,我说“早就会喊了”他这个喊是耍熊无意识冒出的特别像妈的字音。
回家来,姥姥给买上肉,看去至少有二斤,还带来我早打电话让爸爸买下的黄瓜栽子,茄子栽子,葱栽子,拿不动,姥爷说第二天来送,我说,我来拿吧,不忍心爸爸那么大岁数跑路受累。
五月二十号
今天,文杰由于昨夜睡的不好,从八点多到了十二点才睡,因此,白天精神头不大,睡得也还行,可是,晚上,十二点醒来,不想睡了,龙睛虎眼,很精神,躺着也不行,就抱着他坐在床上,好大一会儿,他很高兴,嘴里还嘟囔着说什么,我再喂他,他还是不吃,如此下去,看样子要几个小时不睡,我把他包好,我说,上小车,他很高兴,放在小车里也很高兴,有时放小车不高兴,我就晃呀晃,晃了一下多小时,终于睡了,我把床整理好,心想,把他抱了床上必定呼呼地睡去了,谁知,抱起来,把他放下,就见他喜笑颜开,一点睡意没有,就给他吃奶,他慢慢玩着吃,我不看他,恐他更有精神,一会儿又使劲,又拉了屎,我给弄好,去弄水洗洗手,屁股用湿尿布擦干净,他躺在那儿自个玩,很精神很高兴还自言自语。
自从喝了羊肉汤后,文杰拉屎就改变了,过了两天两夜才拉屎,我如释重负,屎又多,又粘稠,接着又过了比两天两夜更长的时间,即今天下午,又拉了第二次,我盼这泡屎,盼了好久,总说,文杰,快拉屎,快拉,总也不拉。
今下午,我在外面洗衣服,文杰睡了,过来看了看,他已醒了,拉了屎,头往东到了枕头下,被子蹬了,斜着身子,躺那里,而且,帽子也没戴,掉了,那泡屎,又多又臭,真臭!随时,我给洗出来。
这几天由于肚子好,文杰又胖了许多,真是个胖孩子,跟过年人家麦的胖孩子画那么胖了。
抱出去,养牛的那个女的说他漂亮,说:“又是一个美男子”她还问慧杰,你弟弟俊吧?慧杰说:“俊”
真不谦虚。
三点半,终于睡了。
人迹罕至的地方,就写这些吧。
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在孤独无依的时刻,亲友的牵挂,像一缕阳光,温暖我心,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确实存在着。非常可贵,在此表示我的感激之情。
后来搬了家,上了离城四五里远的村子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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