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我是怎么了？怎么一动就浑身疼？”朦胧中我像走进了迷雾森林，一头头饿狼撕咬着我的身体，疼的我昏死了过去……
“妈——妈，妈——妈……”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声把我从幻境中拉出，入目的是女儿小鹿泪眼婆娑的小脸和邻居们拉着挥起拳头的张会。
“张会太不像话了，就因为小小做的饭太咸了，就打一顿。”
“可不是吗？这小小的命太苦了，自从生下小鹿，就没有一天好日子。三天两头挨打，那一次一拳下去打出去一丈多远，那小身板能撑住吗？”
“他对待他女儿小鹿也是啊！每一次打孩子都是动用棍子，孩子看见他就像老鼠看见猫。”
“有闺女可不能远嫁啊！看看这日子，唉——”
“小小为什么不离婚？这日子有法过吗？”
“她妈妈不让离，怕影响她兄弟和兄弟媳妇的感情。小小也要强，什么事情都自己扛。总怕她妈妈在中间为难，估计她妈妈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闺女在这里受这么大的苦，受这么大的罪……”
“估计是张会嫌弃小小生个女儿，等生下个儿子可能就好了，男人嘛，都是一个德行……”
“不是一开始，张会对他媳妇挺好的吗？现在咋这样？一开始他媳妇都没有发现他很懒吗？自己不挣钱，养活不了家人，还穷横……”
“这小小结婚后经常住娘家，能了解多少？张会从小就娇生惯养，家里地里的活都是四个姐姐干，他从来没干过活。没分家的时候看不出来，这一分家，问题不就出来了吗？”
……
众人的议论声虚无缥缈，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苍老愁苦的面容：“小小，我苦命的闺女，咱们女人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扁担抱着走。离婚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我的心死了，木然的躺在床上，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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