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胆子很小,不敢一个人呆在家,不敢夜里一个人上厕所,不敢独自经过有人去世的邻居家门口,那会儿总觉得自己身后有一个无形且又诡异的力量跟着,连回头看看也不敢。长大了些,“胆儿”也大起来,再也不怕和别人讨论人死后有魂存在什么的话题,对那些“大仙儿”民间通灵之事也觉得纯属无稽之谈。可自从亲自见到了这两件事情的出现,让我这个活在科技高度发达世界的人,也不敢不对有些事情存着敬畏之心了。
事件一
那时候我上初中,父母还住在农村自己盖的土房子里,家里烧火做饭得用柴。村里的人都是用柴火来做饭,附近林子里的干柴都被砍完了,所以去砍柴的路就越走越远。记得那是秋末冬初的一天,天气阴沉沉的,过了上午十二点太阳就躲在了灰色的云里面休息,没有再打算出来的意思,堂哥赶着从邻居家借来的牛车去砍柴。下午五六点钟,蒙蒙的雾气便笼罩了整个静谧的小村庄。在大门口张望了几次以后,那头拉车的牛终于穿透薄雾,款款而来。牵着缰绳的堂哥,似乎疲惫不堪,面色暗沉,精神恍惚。缷了车后大家便一同坐下吃晚饭,桌上堂哥对于我们的说笑完全不予理睬,只是默默地吃饭。饭后我俩都来到了奶奶的房间,奶奶照旧倚着桌子,坐在她的床角。奶奶问堂哥吃饱了没有,结果堂哥快步走向奶奶,紧紧抓住奶奶的手,嘴里一个劲儿的喊着“娘,娘,我来看你来了!”奶奶听罢,问道“你是谁?”堂哥说:“我是谁谁(他说的是我那死去多年大伯的名字)”,他一边说着一边跪在地上大哭起来。站在旁边的我,不禁感到浑身汗毛竖起,赶紧上前拉堂哥,他根本不理我,只是直直的瞪着双眼,两手紧紧地抱着八十岁的奶奶边喊娘,边痛哭。看着奶奶心痛不已的样子,我猛然想起去叫父母。于是我嘴里大喊着父母亲,脚下三步并作两步窜出门去,父母亲被我怪异的声音惊得从房间出来,我说:“你们快点去看看,哥哥说他是大伯,一直抱着奶奶喊娘!”父母亲也急忙跑到奶奶房间,奶奶已哭得撕心裂肺,父亲站在他们中间把他们俩人分开,母亲则抱住哥哥的头,去掐他的人中。母亲一边掐一边说:“你想干啥,老娘八十岁了折腾她干啥,你从哪里来的就回哪去,我明天就买纸给你烧,别再折腾人了,快走,赶紧走!慢慢地堂哥身上的戾气消失了,原本绷得很直的身体在母亲的怀里慢慢瘫软下来。站在边上的我一直在禁不住地瑟瑟发抖。后来清醒过来的哥哥告诉我,他正在树林里砍柴,忽然感觉后背一沉,像是后背趴了个什么东西一样沉甸甸的,然后头就开始昏昏沉沉的,至于咋装的车,怎么回的家,什么也不清楚了。我问他知道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他说完全不知道,不过感觉身体轻松了,头也不昏了。
事件二
那是夏末秋初的时候,南方的朋友来到我们的城市,于是我们就叫了哥哥一家和朋友们一起出去吃晚饭。晚饭后嫂子带着孩子们先回家了,我们则负责送朋友回宾馆后回家。到家后洗漱了一下就睡了。也不知睡了多少时间,突然间我被三岁女儿的哭声惊醒,我以为她做恶梦了,就象往常一样把她搂在怀里一边拍一边说,“宝宝不怕不怕,妈妈在!”结果女儿一点回应都没有,还是闭着眼睛使劲地哭,我怎么喊她都没睁开眼睛,也没有反应,我一摸她的手脚冰凉,以往这个时候肯定是发烧的症状,我说“宝宝是不是发烧了?”借着窗外的灯光,我看见女儿边歇斯底里的哭,边用手指向门口。于是我就抱着她下了楼,叫醒了同样在睡觉的嫂子,我问她家里有没有管发烧的什么药,孩子可能发烧了手脚冰凉。嫂子开了灯,睡眼朦胧地拉开抽屉翻找起来。这期间孩子一直没有停止哭泣,她的小脸哭的通红,额头和眼睛周围因为使劲出现了很多出血点,她依旧是没有睁眼,对我的呼唤也没有任何回应。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的哥哥也出来了,他过来看了一下女儿,对嫂子说不用找药了,她这个不是发烧,是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说完他去楼上拿了一张A4纸,又从厨房拿了一个碗装上水放在地上,又拿三根筷子和一把刀,他一边把筷子放在水里,一边说:“不管你是谁,请你离开,我一会给你烧张纸。”话毕,我看见那三根筷子竟然立在了碗里,哥哥用刀砍向筷子,筷子便向客厅四散开来。哥哥一边把房门打开,一边把那张纸烧了,在纸烧完的时候,那扇沉重的进户口似乎开了一个缝,坐在地毯上的我分明感受到了一丝凉气涌进来,紧接着我怀里的女儿一瞬间就停止了哭泣,在抽泣了几声之后便又沉沉睡去。抱着孩子的我,感觉汗毛竖了起来。哥哥问嫂子:“带着孩子们回来的路上看见什么没有?”嫂子才想起来,车开到火车站附近时,看到有人在烧纸,孩子们指着看来着,女儿还说真漂亮!我们才想起来,这一夜正是阴历七月十五日中元节。第二天早上女儿醒来,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嗓子哑了,只有在她脸上存在了一个星期才褪去的密密麻麻的出血点告诉我们,那个夜晚有事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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