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早早地起床,简单的洗漱,撩起汗渍的黑发,背着她的背篓,向山的背面走去。
她总是这样早出晚归,仿佛不知疲倦。
每当我听到响声,一睁眼,就只能看见她佝偻的背影。
炎炎夏日,她好似不知炎热般,顶着火热的太阳,一下一下地在地里劳作。
我拿着水壶递给她,问,“不热吗?别家的叔伯婶婶都回去了。”
她笑笑,“再热的天,也捂不化我心里的凉。”
我是知道她难受的,却不知难受至此。
可能真是心里寒凉入了骨,就如那冬夜里的冰,冷得透彻,冻得伤人。
“你早该忘了才好,念着干嘛呢!”
我每每这么念叨,她总是摇着头,不回来便不回来,个人自有个人的去除。
见她如此模样,有时候我都恨自己,没事瞎念叨个啥。
可她就是如此,三魂丢了七魄,眼神里暗淡无光。
她始终是一个重情的人,重到忘了自己。
夏夜喧嚣,蝉鸣总是不断的,嫌吵闹的我又畏热,是不大喜欢在外面乘凉的。
何况也不凉,闷热的风吹着,汗湿了衣衫。
可她不同,她做的好好的,也不拿个蒲扇,就那么坐着,不觉着热,也不觉着吵。
是啊,一个心里冻成了寒冰的人,又怎会感知夏夜的暑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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