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地过着生活,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有的人却是常驻的,或许那是一个要陪你到生命结束的人。
就像亲人。父母都在外地,这座城市里我只有一个亲人,我的奶奶,或是因为明,我对奶奶有一种格外的珍惜,我总尽量满足她。有人和我说,老人都是怕孤单的,他们需要陪伴,需要有人来安慰。
又遇到了上学路上的那个老人,只是她看起来也更加苍老了,就像一块历经沧海桑田的礁石,早已经是千疮百孔了。或许只要一根稻草就可以将那种脆弱的平衡摧毁。
我来到了那片蒲公英生长的地方,我发现我开始喜欢看天,云卷云舒,聚又散。
看着天又想起了明,明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在我的生命里一般,就那么安静的消失了,除了回忆,他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想到明,我又想到了那个男子,云,因为时光,我们的陌生被渐渐磨灭。
他是隔壁班的,但是我们的专业不同。
从我那次生日以后,他开始和我还有南走的很近,他谈不上很英俊,但是有一股成熟男人的味道,很吸引异性,当然我也乐于与他做朋友。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他们,我觉得思绪又有点乱了。
甩了甩头。我躺下,拿出MP3,却发现耳机不在包里。
你在找这个?一个黑色的挂耳式耳机从我头上坠下。
“云?你一直跟着我?最近!”
接过耳机,但是我已经不能再听歌了。
“是。”他坐下,在我旁边。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呢?为什么总是来这里?”
他抬起头,风扬起他的头发。
今天的阳光被云遮蔽,不时的风吹来反而有些清凉。
因为我喜欢蒲公英。我答,顺手把身边最近的一株拉近,弯腰,将蒲公英吹散,看着他们从母体剥落,带着三分不舍,三分凄凉,三分期盼和一分决然,离开了。
“这样吗?”他转头,看向我。
我没有看他,学过心理学的我对于猜人心有一种特殊的直觉,是什么,我和他都不会说。
我不得不承认,他是很有吸引力的男人,可是那是男人,不是男生。
我害怕自己会爱上他,或许我还不懂爱情,但是,很多时候,很多事物更需要一种朦胧的感觉会更美。
姨,也就是我的班导曾经说过。别把这个时代的学生看得太单纯,很多时候,他们在一些方面比一个成年人都有经验。比如爱情。
混乱黑暗的社会,那些看起来高高在上的人离生活在这些社会低层的人是有很大距离的,不论新闻怎么报道,它也只是报喜不报忧的喜鹊。除非政府镇.压不住的情况,比如唐山地震那种大事件。
我总是听着一些朋友说,谁爱上了谁,谁又抛弃了谁。
他们的爱情永远只是口上的相互承诺和对彼此的探索。但那不是爱情。在我眼里,爱情应该是这样,一个温暖的眼神,一个简单的拥抱,一句普通的关心,即使吵吵也永远不会说分手。很浪漫主义。但这是我的追求。
对于现实我是这样认为的,生活我并不要求很高,饿了能有吃的,冷了有穿的,累了有个家可以歇,寂寞了有人问候,这样的现实生活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因为我是一个浪漫主义者。明天期末考试,考完你要去哪?我不知道,我想出去走走,和奶奶一起。这样。暑假我去蒙古,我想去看看草原,一起吗?我不知道,或许我爸妈不同意。考完试再说吧。考的好估计有可能。
我笑,他也笑。
……
考试,偌大的学校里人潮涌动,掺杂着喧嚣的杂音和喇叭的里通知的声音。
我把背包取下,拿出了两支笔,都是新的,没有开包装,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两支笔。
一支是明送我的,因为他的情况,他拿不出太好的东西送我,这也是他送我为数不多的东西之一,我也不认为这有什么,好一点坏一点,都是一颗心。一支是云给我的,认识云半个月,的确,他没有明那么缠人,但是他这半个月里送我的东西比明近一个学期送我的东西还要多很多。
当试卷发下,我放下了明的笔,因为我想让这份回忆,更长久一点。至少,他陪我走过了近一个学期。
三天考试,并不长,但是消耗的脑力却是巨大的。
与朋友告别,我的朋友并不多,因为懒和散漫的性格,只是认识我的人多而已,因为我在学校有很多正面身份,文学社社长啊什么的。
放假了,我陪奶奶聊了几天,成绩就送到了家里,灰色的回收纸上印着粗糙的表格与字体,我只是随便看看,这次年纪第五,从13到第五提升的并不多,在成绩靠前的这群人里,分数永远不会差太大,有时候仅仅0.1分便可能相差5名。这样的竞争激烈。但不是谁都能控制全局的。
晚上,大约八点半。我去电话亭给我爸发了个电话。
“喂,爸,暑假我想去玩一玩可以吗?”
电话那边传来车鸣声,他在路上。
爸因为苍老而嘶哑的男低音电话那头传来。
“嗯,成绩出来了?”
“嗯,成绩还好,第五。我想带奶奶一起去,我想陪她多走走。”
“好。晚点我打钱回去给你。咳!咳!先这样,我还在应酬。周日问问你妈去不去。”
电话那头他咳嗽了起来。
“嗯,那好,就这样。爸你也注意身体。别太操劳,很多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就好。”
嘟嘟嘟嘟……让人心疼的断线声。
爸开着一家规模还不错的厂,但是近年市场不景气,反而有些亏。我妈是一个要强的女人,她总是像个男人一样。她也想要有自己的事业,即使生下我她也没有休息太久,两周,她就把我交给外婆,她就去拼搏她的事业。所以我感觉我一直像个没妈的孩子一样。
走出电话亭,看着有些落寞的长街,我却又想起了他,那个男人,云。我拨通他的电话。
“暑假陪我去玩玩?叫上南。”
“恩,他在我身边。他说不去,暑假他要去他爸厂里学习。”
“哦,好吧。”
我又约了几个比较好的朋友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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