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阴风,两面三刀,八面玲珑,
我早已不堪忍受你的阴谋。
你假与上帝的手
披着灰尘的黄羊的衣袍悄悄地来到。
阴冷的河岸,你给与我的欺骗,
不是说好在我告别了
过去的沮丧与悲哀中告别吗?
为何又郁郁葱葱、焕然生机
像一群暴徒打翻我的陋室攫取我神案上的祭品呢?
炎炎的夏日,耀武扬威,趋炎附势,
我早已忍受不了你的阳谋。
你假与王的圣旨
带着队骑狐假虎威的静静的来到。
幽怨的残桥,你给与我的神伤,
不是说好那钟楼的丧钟
将在我欲告别时不敲响吗?
菱叶织我上衣,荷叶编我下摆,
为何我也没有片刻的欢愉呢?
我的心如盛怒的天空呵!
这是要我忍受是何等的炙烤与愁苦呢?
暴君,不是说好不在烈日下工作吗?
为何我的报酬还是那么少?
监工,你又在催促什么?
你没看到正午的火炎
像一条火龙要吞噬地上的生灵吗?
我参杂在人群里的卑微的工作
就像天空的失望者在哀嚎,
我的汗水与我的鲜血已经模糊了我的全身,
我透支在风中窟窿窿的身体,
为何我也买不起一件像样的衣服去见我的心上人?
唉!都拿去,够了吧!
留点炭火给我挨过这个冬天再说,好吧!
可我躲到哪?哪里都有皮鞭?哪里都有锁链?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更可悲的是,还有鹬蚌相争啊!
他们嫉妒我较好的容颜,修长的身材啊!
他们嫉妒我的体魄啊
他们太坏了,连可怜的卑微的工作还要算计,
弄得我挨饿还不够,
还要到处败坏我的名声,太贪得无厌。
善良的人又胆小怕事,不敢为我发声啊!
香草丢弃原莾,罂粟却捧入雅堂。
这般愁苦,我与谁去述说?
静夜的白月光,荷塘的荷叶滚动着露珠,
潺潺流水泛着青荇飘动。
在这青玄之夜啊!
那满麓洒落千年的霜子是我的眼泪啊!
沅湘上下,
曾经的华丽乐章,已经空寂无人,
成了尘埃里的人。
我这横河的水虽小,
不像沅湘的水啊!
但我那来自心灵保持永远的纯洁的心,
不是与屈子一样吗?
可昔人屈子今不在,
长长的槛外空自流。
横河的明楼上星光点点,
我的悲哀,神灵真的会眷顾他吗?
神真的不忙于奔波千家万户。
我悲哀,爱我的,我最爱的人啊!
我身上批的是灰尘与死亡之衣,
我与她不似胜似阴阳相隔啊!
除了祷告的粗略的祭品被打翻了,
我曾拿出过,哪怕一件像样来祭品来供奉自己吗?
我不是没有领教过白天尘世间的警告甚至怒火,
因为他们盘根错节深植很深啊!
他们总是在盘剥、诬蔑
我在尘世中碌碌无为的诉求,
我有多么的不幸,你不是不知道,
我没有一件像样的拿得出手的祭品,
我不能拥你入怀。
你也不能再见我一面
甚至都不能听到关于我的一丝消息,
我死寂了的心啊,我最爱的人。
曾行,于广州白云区长虹临工市场,2023-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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