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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暇时光,与朋友散步,不觉中至郊外的盐池地带。未想竟被路旁的一波宁静的绿色,惊着了。
仿佛朱自清《绿》的段落,被谁的朗诵撕扯开了装订线,一页一页,一行一行,一株一株,撒了一地春天的句子。
一时间,啧啧啧的,急不择语竟只剩下感叹了。
就因为我是个植物盲,认不出谁是谁么。除了,杨柳槐桐,松柏桑贞,其余,就只好怯怯地张冠李戴了。
才想起一位诗人的提醒:写诗,至少得认识二十个鸟类,三十种植物。好在有朋友指点,和手机里一通"识花"小程序"的校正,对对错错的,终于有个归属。绿,才各是各的绿法,不至混为一谈。
也才知道,浅绿的是楸,深绿的是槐,碧绿的是构桃,墨绿的是香樟,紫擅的是红叶李。还会有蓝的青的么?就别为难于我了。
接下来更多的颜色,索性姹紫嫣红的一语概括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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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才几年的人造景观,设计者各种各色的都想有点,才斑斑驳驳的,如一幅刚画完的油画。树株也还不过高过大,却个个精神。一目扫过,高高低低,疏疏密密,彩色波浪似的延绵。心里想,尚是真的有诗人路过,定当有一阕诗词的滋生吧。
况且,这些绿又被中条山的风梳理得有形有致,又被刚退去的春天的雨洗礼过。绿,就一株一株,一枝一枝,一叶一叶,里外都嵌着同样的一个字:鲜!
可惜,离诗人的要求,我欠缺得太多。一急眼还兼着点色盲似的。幸被朋友点化,一处一处一株一株的讲,什么是绿,什么是碧,什么是蓝,什么是青。可见我的幼稚病,是天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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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觉得眼前的植物色谱里,宽泛得不止是绿,还可能是红黄白黑,却因我一时激情便都统算到绿的头上了。尤其青蓝不分,只好一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便统统与我无关了。
没有人文,不为芳踪。但忽念间点了我内心的哪个阿氏穴?眼热的,就把个随便的景致当朱自清的散文读了。我神经兮兮的毛病久亦,燃点又极低,动不动就兴之所至。
才胡乱的填了:吹皱一池春水。的题目。
池,当是盐池,是盬。春,是朱自清的《绿》,水呢,自然是这眼前的,咸咸的一汪。
看,又把人家的诗拆解的七零八落。真是岂有此理,好在醉意正浓,诗意正兴,心坎自然也是一丝一丝的甜呢。
就因了那一刻,"风乍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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