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二娃搞了个突然袭击,手忙脚乱。
本来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前期每月去孕检,后期每周去产检。连续三周发现胎位不正,38周了小朋友还是在里面稳坐钓鱼台没有转身的迹象,于是医生早早给预约了刨宫产手术。医生给安排的妥妥的,周日八点半入院检查,周一手术。我们也计划好了,周日早点坐公交车八点半前赶到医院,检查完了出去熟悉环境确定一下吃饭的地方和购物的地方,稳稳当当的把准备工作做好,安安心心的坐等周一手术。
一切都被二娃的急性子打破了。
医生安排了提前量,他比医生更提前。周日零点一过就等不及了,开始折腾他妈。紧急打产科救护车,救护车说路程太远,来回两趟不但价格很高还时间很长,如果阵痛不严重,不如在当地直接坐出租车过去。于是手忙脚乱的翻找预先存留的本地出租车号码,幸好这位司机准备收班,还没下车。
车窗外小雨淅淅沥沥,平常白天天天堵的满满当当的红锦大道竟然通通畅畅。
老婆到医院上了检查床就不让动了,于是我一头乱麻的日子开始了。
一边跑上跑下缴费填单签字办入院手续,一边抽空去看一下阵痛开始的老婆。护士不停的问就你一个人吗?是的,能做事情的就我一个。另外两个,一个在床上躺着,一个在她肚子里躺着。
护士紧急联系当班医生,准备推往手术室,发现两部手术电梯全部无法运行,护工急匆匆找了一圈发现幸好还有一部消防电梯可用。
4点进入手术室,两层隔离门之外的等候室冷冷清清只有我自己。这感觉和大娃出生时完全不同。
老大是顺产,我妈,姐姐,大嫂都在产室内帮忙,我在门外还可以听见老婆的喊叫,虽然焦急但能安心。
现在就我一个人,手术室内安安静静听不到任何状态,静谧才是恐怖的源头。
5点零7分,一声啼哭,打破了安静也击退了我的焦虑与担心。同时我的一脑袋黑线时间也正式开始。护士把婴儿车推给我说,从现在去走到哪里都要带着婴儿,她妈妈大概需要一小时才能出手术室。看着婴儿在羊水里泡的泛白褶皱的皮肤,我动都不敢动。护士给他打了疫苗,教我怎么包被子,怎么抱孩子。
一个小时好难熬,终于等到可以接他妈妈出手术室了。我兴冲冲推着娃娃上到14楼,站在门口等。护工出来说手术电梯仍然不能用,还要走消费电梯。让我们先从客梯下去等。
终于和护工一起将老婆从转运车上抬到了养护床,但是他她由于手术麻醉的原因,随时都会昏睡过去。所以接下来照顾两个人的工作开始了,我的蒙圈时刻到来了。
没独自照看过婴儿,不会清换尿布。没独自照料过产妇,不会清理恶露。手足无措,六神无主这两个词语被我参悟的透透彻彻。
护士手把手的教怎么换尿布,怎么清恶露。这次我彻底承担了老爸的责任,完全履行了老公的义务。
第一夜,大人需要洗得次数多,小孩没足够奶吃,醒的次数多。还没睡沉就要起,搞得头昏昏脑胀胀。
第二天,有些发愁,大人没排气不能吃东西,大人不吃东西,小孩就没奶吃,小孩没奶吃就是哭。医生说12小时后可以喝萝卜汤通气,可以喝鲫鱼汤,鸡汤下奶。可问题是去哪里煮萝卜汤,鱼汤?奶奶在家照看老大不能来,我在医院照顾二娃和他妈更是走不开。最后想到了美团外卖,可是月子食品有百般禁忌,外卖食品不知道能不能吃。
幸好这个时候来了救兵,老婆的姑父这几天休息,可以来帮着煮汤送来。这下解决了吃饭问题。喝了萝卜汤,晚上就排了气,吃了鲫鱼汤,第二天奶多的小孩都吃不完。
然后就是洗洗涮涮了,这个事情没人帮得了我。两个盆子三张毛巾不停的洗,小孩洗了大人洗,大人洗了洗衣服。先用开水烫,烫得手指疼,再用冷水清,冰的骨头颤。
等大人洗好了,小孩吃饱了,还要抽空楼上楼下跑缴费,办出生证,登记社保卡。登记社保卡的部门好官僚,要提供准生证,拿出准生证她说没有鲜章和钢印她们不认。明明是网上办理的,上面有防伪二维码,可以扫描辩真伪。她说她们没有义务查真伪,只认鲜章和钢印。必须要办证当地政府鲜章和钢印,我的证是老家登记的,要跑3000里地回去盖章?哪里走的开?真是不人道,没人性。
最后还是打电话让姐去办的,然后快递过来。
还好幸福的时刻更多,每当小孩吃饱了,睡梦中咧嘴笑的时候我也想跟着笑,每次小孩洗澡后游泳,在泳池内欢畅的划来划去,我也想跟着划。每次半夜醒来哭闹只要抱在怀里就会停哭,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你,觉得好可爱。看看他的眼睛一切苦累都融化了。
大娃小时候,我因为工作原因半月才能看到一次,所以,没什么感觉他就会跑会跳了。以至于总感觉没有参与他三岁前的生活是种遗憾。这次好了,二娃给弥补了缺憾。
二娃状态良好和他妈妈恢复迅速,第三天医生建议下午就可以出院了,这趟陪产旅程马上就要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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