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别后,盼相逢,几回魂梦皆相同,滚滚长江东流水,卷我乡愁几万重!山寂寂,水萌萌,断续寒砧断续风。今宵坐拥长江水,有恐长江在梦中。
—— 琼瑶
列车在鸣笛声中缓缓启动,我就要回家了。窄然间有一股温泉在我心底涌现,然后蹿升到我四支百脉,蹿升到我的眼眶。可是列车仿佛与我过不去似的,总是慢悠悠的走,丝毫不顾及我归心似箭的心情。
在我耐心的等待中,列车终于抵达到了我的故乡。当我踏在这片熟悉的土地时,感觉到我的血液是沸腾的,我的心一阵悸动。我每走一步,就把一丝丝乡愁踩进了土壤里。生我养我的故乡,恍如隔世,已经变了模样。
在路上,我看到曾经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土房屋,如今已变得空虚颓废。那些地基,那些泥土强,那些横梁,那些瓦……在风吹雨打下,变得狼狈不堪。它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用它糟蹋的外貌述说着往日的繁华,往日的血泪。
我到家了,我老远就看到我的父母在屋外乘凉,我欢天喜地的叫到:“爸爸,妈妈,我回来了。”他们见到我也眉开眼笑,拉着我问长问短。你谈女朋友了没有?你怎么还是长不胖啊?在外面累着没有啊?你有没有照顾好自己啊?他们还是亦如既往的关心呵护着我,我想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可是我也知道不管我多大,在父母眼里永远都是小孩子。”
当我看到父母头上又多出了丝丝白发,这些白发刺得我眼睛生痛。父母老了,他们在担忧中变老,在期待中变老,在思念中变老。
此时此刻,我的耳边想起了一首音乐《常回家看看》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帮妈妈刷刷筷子洗洗碗,……
昨晚看到一紫宝写的《归拙田园》,多想从此归隐山林,常伴父母左右。
夜晚,我坐在石墩上,草虫嘤嘤在鸣叫,蚱蜢四处在蹦跳,狗再深巷里叫,鸡在桑树顶端啼。庭堂院落里没有世俗杂事,树木在黑夜中沉睡。我沉醉其中在,觉得这里似乎缺少了什么?
是儿时的玩伴,那时我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讨论老师教书怎么样?今天谁又被老师惩罚了?班级的班花是谁?我们以后也要向现在这样亲密无间,书生意气。
可是那种画面只能当做记忆尘封,他们如今都长大成人,各奔东西,很少能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了。我们共同的学校失去支柱。也轰然倒塌了。留下的只有斩不断的乡愁。
浓浓的乡愁将我笼罩,乡愁,应当是每个人心中永恒的主体,也是人永恒的生存状态,而我们提供了可歌可泣的永恒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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