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前进”
一左一右,如支撑点。
雷声使右支撑点时稳时弱,越水沟是左支撑点的责任。
水沟如深壑,觉似能吞人,加上牛粪处处是。
奶奶止不住抖颤,嘴唇发白,手脚皱褶。
如军抗洪,如洪中过破桥,如洪中背人。
慢慢前进,慢慢前进。
水中有摔烂的酱油瓶,有牲畜的排泄物,有尖锐的树枝。
这或许不是最大的困难,这也许是幸福的回忆。
老了,真的老了。
不得不相信,我们都长得太大了。
家里也有雨
希望到家后,热水的抚摸。
奶奶不感冒,不发烧,不用和我们说她想早睡。
厨房是一片水,从老鼠啃过的墙壁翻滚下来。
幸是大妹已热好水,等着水的抚摸、送福。
卫生间坏了一角,我拿着雨伞挡着。
提进热水,拿进毛巾、衣服,三双眼睛注视奶奶。
客厅,也有一半积水,三个身体在眺望。
雨中煮食
奶奶在埋怨,老鼠的毒心肠,伯父的遗忘。
饥饿袭来,铁灶还在雨厨房中。
挽裤脚,一个拿灶,一个拿盖,一个拿水瓜渣。
再进,一个拿碗,一个拿筷子,一个拿菜篓。
最后进,我拿着没浸湿的柴火。
一个回房打米,一个拿桶打水,一个点火。
烟起,围住,所有的热都浪费不得。
锅响。
一个打水,一个摘菜,一个洗菜。
火点,锅里响起了火花的碰撞声。
奶奶,没有生病,我们吃了很多。
整个客厅仅有两米没湿。
我们围着吃饭的那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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