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真心的套路·上】
“到了我们这个年纪,谁撩谁不是套路啊,只不过套路也分两种,一种是套路,一种是真心的套路。”
2016年5月4日,我在微博上写下这句话,彼时,我在香港某所以电影传媒类专业称王称霸的学校硕士阶段的课程刚接近尾声,拿的学位是MAIJS(国际新闻文学硕士),我们又自嘲的将其翻译为MA in Intentionally Journalism Story-making(胡编乱造新闻故事文学硕士)或者MA in Interesting Joke-telling Studies(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文学硕士)。
五月的香港已全然入夏,适逢考试周和毕业季的窝打老道,空气里弥漫着的不仅是暧昧、迷惘和微醺。
生活的全部是沙田城门河畔的晚风和高歌,是深水湾滚烫的“约翰走路”和烧烤,是兰桂坊最后的爵士和夜归,也是毕业大戏首映礼上的尖叫和荧荧烛火。
在港一年,上问政要名家,下访浪人毒子,每次深吸一口气,眼一闭心一横才能操着芬兰乡村口音的英语或是蹩脚的粤语接近采访对象的“不要脸”,是恩师传授的最简洁实用,全球通行的技能,也是如今能忆起的在这没有蝇营狗苟的日子里,为诗和远方埋下的伏笔。
“认识”某弘比认识香港还要早。
2015年的夏季,我父亲战友的女儿龚千斤半推半就的给我们展示她“单相思”的少年,微信朋友圈“偷来”的模糊合影里,有一排笑的意气风发的大男孩,我不经意的指着左数第二的高个子问:“这小哥不错,有主吗?”
龚千斤笑的暧昧,“眼光不错啊,这是我们研究生会主席。”
“废话,从来只泡一把手。”我点点头。
后来提及这段“不走心”的往事,常感到唏嘘,如果早知道相片里这个笑的嘴都咧到耳朵根的男人是我未来的夫婿,我会否有勇气早一年说出“你好”,毕竟相爱一生,还是太短,总觉得亏欠了这年把光阴。
我从不暗恋,和某弘一样觉得暗恋是极浪费生命的傻逼行为,也曾“大言不惭”的发表“不要暗恋,去强奸,人生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去演内心戏,爱他就去搞他”这样的警世醒言。
就一直是这样果决并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也要把南墙拆掉继续走的人。
2016年6月,我正式结束长达四年漂泊境外的旅学生涯,回到家乡,在历经了“去大城市还是回小城市,要高风险高回报还是岁月静好,安稳一生”的痛苦抉择后,我成为了当届国际新闻专业唯一一个一毕业就头也不回“报效”故土,支援欠发达地区建设的学生。
同届的好友,章女青去了上海某时政思想类新媒体平台做视频记者,每天扛着相机摄像机三脚架录音设施和一书包的备用电池满世界的飞,陈火火成了香港一家官方驻外电视台的“台柱子”,高薪的她买起LV、Gucci、Prada、Burberry像买大白菜。
撇开虚幻的未实现的新闻理想,光是“世界这么大,我还没逛完”或者“世界这么大,我竟没有钱”就足够令人落寞。
落寞,失落+寂寞。
失落是我曾引以为优越感的东西在工作生活中无处释放,也是我所看重的“差异化”生活方式被孤立讽刺乃至背后捅刀子。寂寞则是我的过去无人认领,我的经历无人问津,我曾经的回忆和思考、日常的情调和幽默以及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通通被视为“装逼”。
一段辗转反侧,寤寐思服的日子,幸也不幸,幸者是这段时光并没有持续很久,某弘的出现终结了“高处不胜寒”的寂寥,让余下的岁月可“把酒问青天”,不幸者是那期间,我体重飙升至章女青谓之为的“虎背熊腰没有胸”。
九龙塘扛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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