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勒《自卑与超越》中关于青春期犯罪与神经症的观点,很有洞见,可以帮助家长和学校等了解青春期的孩子,并给出适当的帮助。
阿德勒在书的开头指出三大问题:职业问题、同伴问题、两性问题
他首先指出,青春期孩子暴露出的问题不是青春期才有的,是以前就有只是现在表现的明显了。他有了更多的力量和自由来对抗父母了。
有些还没对成年生活做好准备的儿童,面对迫近的职业、社会人际活动、婚恋问题,会感到恐慌。他完全不相信自己有能力解决。
面对社会生活,他内向、害羞,把自己孤立起来,关在家里;
面对职业生活,他发现对任何工作都提不起兴趣,而且确信自己干什么什么不行;
面对爱情与婚姻,他不能从容接触异性,害怕见到异性,搭讪脸红,不知道说什么。
他日益绝望,最后完全隔绝了三大问题。
他不正眼看人,不跟人说话,也不听人说话;他不学习,不工作,沉迷于幻想,只剩一些性活动的扭曲残余。
这就是精神分裂青春型(傻了),但整个病只是一个错误。
如果我们可以鼓励他,并向他证明走的路不对,指出更好地选择,他就能痊愈。但要纠正整体生活和一生积攒的信念并不容易。他必须从客观的角度审视过去、现在、未来的意义,不能从私人的角度去理解。
青少年的所有危险都因为他们没有准备好,不知道怎么面对生命的三大问题。他们如果恐惧未来,自然就会采用最不费力气的应对方式,但那些捷径是没有意义的。
越命令他,劝他、批评他,他越感觉如临深渊。除非我们鼓励他,否则任何帮助和努力都是错的,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他那么害怕、那么悲观,我们不能指望他觉得自己必须更加努力。
作者说,如果情况更糟,看不到解决生命问题的出路,但还相当积极,就会走向犯罪生涯。面对生命的三大问题,犯罪是逃跑的一大捷径,尤其是逃避经济和谋生问题。
如果他很消极,逃跑的捷径就是神经症,很多功能性疾病和神经障碍都是在青春期开始发病的。
任何神经症的出现,目的都是合理抗拒面对生命的问题,而不降低个人优越感。
挑战带来了巨大压力,刺激器官,影响整个神经系统,器官问题也能成为借口。神经症就这样构建完成了,所有的神经症患者都声称自己有良好的心愿,非常肯定必须有社会情感,必须正面生命的问题。这是普遍要求,但是自己有特殊情况,理由就是神经症。他们的整体态度就是:“我很想解决自己的三大问题,但不幸的是,我被阻止了”--这跟森田是一致的,你等着,等着我病好了。当然大家并不是耀武扬威说自己生病呢,而是真的觉得是自己的病阻碍了自己,所以要先治病。而如果能够明白,这种病是由于逃避才形成,也就是因果倒置,那么他就更能明白森田所讲的,让行动做一生的将领,爱咋想咋样,该咋干咋干。
森田疗法是解决神经症的很有效的方法。我觉得森田正马把神经症归因在神经交互作用,这不是真正的根源。根源可以用阿德勒的理论-对自己和世界的意义确立的不正确,没有学会合作,获得足够的爱和正确引导成为能面对三大问题的人。
罪犯和神经症在动机上不同,一个承认自己心怀恶意,掩盖并压抑社会情感,一个除了动机美好,其行为的目的是阻断与人合作。作者把犯罪和神经症结合起来看,厉害。
被宠溺的孩子;曾静觉得被冷落忽视的孩子,都容易不能面对生命的三大问题,逃避到神经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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