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梦顷禾
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26期“寻”专题活动，文责自负。
回到故乡的第二天清晨，我在一阵公鸡鸣叫声中醒来，迷糊中下了楼。
“妈妈呢？”我揉着带有睡意的双眼，见到在厨房里忙碌的爸爸，开口问道。
“你们两兄妹昨晚说想吃家里种的新鲜蔬菜，你妈一大早就上山去摘了。”爸爸抬头看看我，又接着说道：“还是和小时一个样，起床开口就找妈妈。”
“爸爸，那我上山找妈妈去了。”我笑着边说边走向门外。
“下了点小雨，带上斗笠。”
我推开门，见烟雨朦胧，连忙从门后取下斗笠出门。穿过一条弯弯曲曲的泥土路，我朝着山上那片黄土地走去，尽管常年在外打拼，但对于故乡的那片土地，我是闭着眼也能找到的。那片从小养育我们长大的土地。那片种过高粱，种过辣椒，种过许许多多农作物的土地。那片土地上有爸爸妈妈拟汗饮水，弯腰忙碌的身影，有我们兄妹四人在红薯地里打滚嬉戏的情景。
我快步奔向土地，远远望见菜地里妈妈的身影，她穿着花棉袄戴着斗笠弯着腰正忙碌在菜地中。我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妈——妈。”我呼唤着妈妈，一步一步靠近她。
她缓缓抬头，见到我，笑着说：“闺女，大清早的，怎么不多睡会儿？”
“妈——妈，爸爸说你来菜地了，我就赶了过来。”
“你就在岸边，别来土里了，刚下了场雨，土湿湿的，容易粘到鞋子上。”妈妈连忙朝我摆摆手，示意我站在原地不要动。
我摇摇头，径直走向她，接过她手中的镰刀，笑着说：“不怕，鞋子回家洗洗就好，我来砍白菜吧！”
就如小时一样，妈妈细心地与我讲着砍白菜的技巧，白菜砍里面白色的部分，外面青色的叶子留下来，等着它长出菜芯。
我们挑选完白菜，正准备拔些葱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妈——妈。”
是小弟的声音。妈妈与我同时抬头，见小弟正冲向我们。
妈妈大声吆喝：“满仔，别过来了，就在岸上等，土地湿。”
固执如我的小弟，自然也是径直走向我们，我与妈妈相视而笑。
妈妈笑着说：“怎么都不多睡会？”
“爸爸说你与姐姐上菜地了，我来帮你们拎菜。”
“还是像小时一样，离开妈妈一阵都不行。”妈妈笑弯了眉，弯着腰拔着地里的葱与香菜。
我与小弟见地里很多杂草，小时我们是扯来喂猪的，我俩连忙拔着杂草，整齐地放一堆。
妈妈站立在一旁微笑道：“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瞧瞧，还是喜欢蹲着拔草，屁股都着土了，要像妈妈一样半弯着腰。”
我与小弟站了起身，我看着他屁股上的土印，他看着我屁股上的菜印，我们面面相覷，哈哈大笑。妈妈也跟着笑出了声，我见到妈妈笑弯的眼角边，挂有晶莹的泪珠。
又过了一会，我们听到爸爸呼喊着妈妈的名字——“老——玉。”
紧接着爸爸走向我们，走到土地，他埋怨道：“还等着你的青菜下面条呢。”
妈妈边笑边回应：“好了好了，回家吧！你们父子仨，也真是的，一个接一个地跑来菜地……”
清晨，爸爸与妈妈并肩走在前方，小弟与我拎着竹篮，紧跟着走在后面。我们寻找到了妈妈，我们回家啦！
菜地里妈妈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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