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九星归位

第五章九星归位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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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以来，人们从未停止对星空的追寻与幻想。

　　渐渐地，许多关于夜空中繁星的故事也在民间流传开来。

　　据说，天上有一名叫织女的仙子，与人间的牛郎暗生情愫，并结为夫妇，且有了两个小生命。可是，有一天王母娘娘突然知道了这件事，于是便派人把织女给抓了回去。牛郎用箩筐挑着两个孩子，披上自己家那头早已死去的老牛的牛皮，追着织女来到了星空中。

　　可是，王母绝情，取下发簪，用力一划。于是，在牛郎与织女之间出现一条由满天繁星形成的大河——银河。牛郎与织女只能隔岸相望，却无法再走在一起。突然，一群喜鹊飞了过来，竟全都往银河的上方汇聚，最终搭成了一座桥——鹊桥。而牛郎与织女通过这座桥，终于在银河的上方、桥的中间相遇，二人相拥而泣。然而，王母似是故意要为难二人，只允许二人在这一天见面。而这一天正是农历七月初七，又被叫做——“七夕”。

　　村子里的人们都习惯早睡，尤其是经过白天一天的劳作，人们早已疲累不堪。

　　女人在家里早早地备好饭菜，然后便倚在门边，等待着自己男人从田地里归来。吃完饭，便准备洗漱睡觉。

　　院子里，杨树下，传来阵阵蝉鸣。那一声声地鸣叫都似在奏响生命的华章。在杨树下方，井的不远处，一老一少，此刻正坐在椅子上，抬着头，仰望星空。

　　夜空中繁星点点，那星星全都在一闪一闪地跳动着，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就好像是微风中的烛光，左右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偶有微风拂过，却也难以消除这盛夏的酷暑。

　　少年赤裸着上身，也不惧夜里蚊虫的叮咬。而老人手中拿着一把扇子，在轻轻地扇动，同时，嘴里似在低声地嘀咕着什么。

　　“世人都说神仙六根清净，不为七情六欲所扰。可若真是如此，又怎会有那牵牛、织女星遥相对望呢！”

　　听着那声声的低语，龙辰知道老人是在慨叹什么：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大概四五岁的时候吧，老人曾跟自己说过牛郎织女的故事。后来的时光，在二人仰望星空时，老人虽也对龙辰说过很多关于星星的故事，但唯独这个故事，老人多次提及。似乎，关于这个故事的背后，另有隐情。

　　当然，老人带着龙辰一起仰望星空，绝不会是简单的打发时间，消除苦闷。而是教龙辰怎样去辨别星体，以及教龙辰如何通过夜云来判断气候走势。

　　此时，听到老人的低语，龙辰猜想，老人一定是在慨叹牛郎与织女坚贞的爱情吧！有时龙辰会想，难道这个故事和老人有什么关系？不过很快龙辰又自己否决了这个想法。毕竟，牛郎、织女的故事只存在于传说之中，怎么可能会与现实中的人产生交集呢！

　　然而，老人接下来一句话却说的莫名其妙。

　　“唉，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呐！”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这是民间流传的一种比较广的说法。

　　甚至有人根据这一说法，曾提出一种大胆的猜想：神仙并不是长生不老的，只是相对于凡人来说，他们的一生，就是凡人的几万年，甚至是几十万年，而我们凡人却只有几十年可活而已。这之间相差太大，所有我们才误认为神仙是长生不老的。

　　当时这一说法一提出来，很多人无法接受，认为这种说法简直就是离经叛道，是妖言惑众。于是，那人的屋子在某天夜里莫名其妙地着了火，而那人竟然也没有呼救，当火灭了，人们冲进去时，发现他还躺在床上，即便全身都被烧成黑炭，却也不曾离开床沿半步。

　　很多人觉得他是被人谋害了，不过由于他独身一人，也没有亲戚，便也没有人为他击鼓鸣冤。甚至当人们听到他死后，还有人说他这是遭天谴，肯定是天上的神仙发现他在胡言乱语，降下天罚，超度了他。一时间，这种说法甚嚣尘上。于是，更没人会去管那人为什么会死的事了，似乎，他是被神仙降罚，罪有应得。

　　于是，人们为神仙正了名，那人的死也成为了神仙是长生不老的最有力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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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事情应该是真实的，因为这是老头子告诉龙辰的。当时老头子说完这个不是故事的故事后，还语重心长地跟龙辰说道：信仰这东西，藏于民，虽无形，却万不可轻易忽视。水能载舟，亦能覆之。

　　龙辰郑重地点了点头。

　　然后，老人又问，龙辰对这一说法的见解。老人看着龙辰，本以为龙辰会用手势向他做番解释。不过，龙辰只是用手指了指那棵大杨树。在那棵大杨树上，蝉儿仍在卖力地鸣唱。

　　二人相顾无言，只是彼此皆都笑了起来。一切，皆可意会。

　　在龙辰指着夏蝉时，老人便已知晓了答案。

　　蝉，又称“知了”。十年的“若虫期”，却只换来了一夏的鸣唱。除去“若虫期”，蝉在地面上的存活时间，只有八十多天。那，就是它们的一生。在他们眼中，人类就是长生不老的存在。

　　夜已深，天已凉，蝉儿仍在鸣唱。　　此时，龙辰搬着椅子往家里走去，而老人则摇着扇子，跟在其后。

　　在井边有一个木桶，木桶里装满了水。那是白天龙辰打来清洗大虫与野猪用的。

　　老人摇着扇子，走过井边，星星像是在捉迷藏般，全都跑到了木桶里。突然，老人眼角的余光似是从木桶里发现了什么，只见他吃惊地长大嘴巴，咦了一声。龙辰听见老人的声音，随即便转过身子。发现老人此刻站在那，又在抬头仰望星空。龙辰感到疑惑，这不是刚看完嘛！于是，便把目光从老人身上移开，转而望向夜空。

　　此时的夜空，一改之前的平静。那满天繁星，似乎变得更加地明亮了，而其中有几颗星星格外的明亮。龙辰感到很困惑，因为老人之前教过自己很多天文知识，可是自己仍然不懂眼前的景象到底是什么意思。龙辰重新将目光移到老人身上，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而老人似乎也是在回应着龙辰，嘴里念叨着：

　　“九星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