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年前的今天,我扛着小板凳,背着四姐用过的花布书包,跟在父亲身后走进学校。
父亲把我送到教室他就离开了,我和同村的“四换(她姐妹五个,爹妈总想要男孩,所以名字后都缀个“换”字)同桌。开学第一节课语文学“a、o、e,第二节课算术写“1、2、3”。王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在一年级“包班”。
王老师有一根近1米长的竹杆,上课敲黑板啪啪响。下课的时候,班上的留级生大峰就给新生讲王老师用竹杆打他屁股的事。(据后来听说那家伙常偷拿粉笔头,学校里里外外都有他的“神作”,有一回竟然在办公室门上画了一群兔子,还写上“闲人免进”)大峰自豪地宣布:只要王老师的竹竿一敲断,他就把家里的蚊帐杆“贡献”出来。这家伙说到做到,结果第二年新麦上场时,家里吊蚊帐了,他妈追打大峰到学校,王老师出面解释,大峰回家又挨一顿捧了结此事。但此后我们的大峰同学贡献“教鞭”的热情不减,他拿来了大人手指粗的紫穗槐条子,是挨过王老师抽的同学都恨透了大峰,苦于大峰体壮,又是王老师的红人,是敢怒不敢言啊!
中午12点放学,我们小跑二里路回家吃饭。
下午第一节是音乐课,王老师教我们唱“东方红”,大家的歌声震得屋顶颤抖,“东方红”是我学会的第一首歌,歌谱现在还记着。
晚上放学我的第一次家庭作业是写三页纸的“aoe”,写完我就去池塘撵鸭子,赶鹅了。
开学半个月了,我竟然没学名,老师同学都叫我小名“五铃”,后来上高一的大姐给我起了学名,一直用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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