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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一般妖娆的岁月》-5.站在楼下唱《勇》的女孩

《如他一般妖娆的岁月》-5.站在楼下唱《勇》的女孩

作者: 沧海泊予帆 | 来源:发表于2021-03-24 10:49 被阅读0次

    这晚,刘、兰二人回来时,宿舍大门已被紧锁。刘亦飞先将兰月送回了宿舍,然后回来自己的宿舍楼下。他用力敲打大爷的窗户,认了半天错,大爷才慢悠悠地将门打开。
    这一次,刘亦飞与兰月的事情在618再也瞒不住了。其实,大家也早已归于平静。秋平叫喊着让刘亦飞请客,理由:鸟鸟找到了鸟夫人。刘亦飞闻之哈哈大笑,拍打着胸脯说“没问题”。
    这夜又归于往常,大家有时也会聊起些八卦,哪个女生漂亮,哪个又和哪个好了,那个谁谁又做了什么事情。
    第二天早晨,每个人都还沉浸在自己的梦乡时,一个声音却从外面传了上来。
    “空中飞鸟!空中飞鸟!”一个女孩的声音惊扰了大家的美梦。
    赵江焱突然爬了起来,像个侦探般跳下床,走到阳台,看到一个女孩,正仰头大喊。那个女孩正是小朱朱。
    赵江焱朝下喊道:“嗨!空中飞鸟正在在约会呢。”
    “他和谁?”小朱朱毫不在意两栋楼男生观众的目光,大声问道。
    “和周仙子。”赵江焱嬉笑地说。
    “老酱油!你个老不正经的!在外面调侃棍棍的女朋友,太不像话了。你快滚进来!”文合床铺最靠近阳台门,他已经失去忍耐地大喊道。
    “棍子自己的事儿不管,还影响大家休息,我就得好好管管!”赵江焱得意地对舍友们说,然而,这一句引起了公愤。刘亦飞、秋平、辛奕成都叫骂了起来,只有谭跃睡得稳如一根棍子。
    “嗨!你等着,我帮你叫这坏鸟去!”,赵江焱说完便走了进来,认真地拍打着棍子,认真地对他说,“棍子,有人找你,是个美女,还不起来。”
    棍子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无法自拔,他婀娜地摇了摇脑袋,继续昏沉。
    “空中飞鸟!你再不出来我就走了!你再也别想找我!”小朱朱再一次划破清晨美梦。
    “小朱朱!”谭跃终于醒来了,他念叨了一声,然后不紧不慢地披上件衣服,向阳台上走去。然而,这一切正如小朱朱的个性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已不见了踪影。
    小朱朱为了他,宁愿将自己放置在大众的目光之下,然而,换来得这个人却不紧不慢。
    他取出自己的手机,却又想了想,还是放了下来。小朱朱没有手机,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她可以在宿舍下放大自己的嗓门,牵动整栋楼都来帮她喊“空中飞鸟”。
    谭跃却不紧不慢地走回了宿舍,然后又躺了下来,准备再睡个回笼觉。赵江焱此时为小朱朱鸣不平,愤怒地骂道:“你个死棍子,人家小朱朱放下女孩子的薄面,来宿舍下喊你,希望见你。你倒好!就这样冰冷冷的!你早该穿上衣服追下去了。”
    “你个老酱油!你不懂!不跟你废话!我要睡觉了。”说完便将自己的脑袋深埋在被子里。
    这天早上,第一节课上法理学,这让大家听得昏昏欲睡,深奥晦涩,再加上杜教授满口的河南方言,产生了不一样的化学反应,并不断地发酵,然后再挥发。
    早早便有几人偷跑出了教室,杜教授早已见怪不怪,依然淡定地讲着。他看到有一个学生认真地听讲着,并认真地做着笔记,微微一笑,心里道:这个学生怎么和我年纪差不多。赵江焱并不在意教授有点小异样的目光,认真地看着杜教授的四只眼睛,在这一刹那,“八目”相接,摩擦了不一样的火光。
    也许赵江焱是这个班级里对哲学最为狂热地追求的同学,有好多认真的女同学努力地听着,至于听懂没听懂,却不得而知。
    这天夜晚,星空灿烂,月光皎洁,大约22点时候,秋平、文合、辛奕成早已回到了宿舍,正在闲聊。这时,外面再一次传来了一声尖叫。
    原来,下面摆放了一圈蜡烛,从上空来看,是一心形。一个女生拿着一个吉他,站在心形中间,往上空呐喊:“空中飞鸟——”
    “又来了!”秋、文、辛三人不约而同地感叹道,飞快地奔向阳台上。
    “棍子还没回来,怎么就跑来了?”文合疑惑道。
    然而,恰在此时,棍子已像幽灵般现身宿舍,并冲向了阳台,原来小朱朱也是有备而来的。
    “小朱朱,你的男主角来了!”秋平兴奋地呐喊道。
    这时,响起了一首深情的音乐——杨千嬅的《勇》。
    我也不是大无畏
    我也不是不怕死
    但是在浪漫热吻之前
    如何险要 悬崖绝岭
    为你亦当是平地
    爱你不用合情理
    但愿用直觉本能去抓住你
    一想到心仪的你
    从来没有的力气
    突然注入渐软的双臂
    旁人从不赞同
    连情理也不容
    仍全情投入 伤都不觉痛
    如穷追一个梦
    谁人如何激进
    亦不及我为你那么勇
    沿途红灯再红
    无人可挡我路
    望着是万马千军都直冲
    我没有温柔 唯独有这点英勇
    我也希望被怜爱
    但自愿扮作英雄去保护你
    勋章你不留给我
    仍然愿意撑下去
    傲然笑着为你挡兵器
    ……
    旁人从不赞同
    连情理也不容
    仍全情投入 伤都不觉痛
    如穷追一个梦
    谁人如何激进
    亦不及我为你那么勇
    沿途红灯再红
    无人可挡我路
    望着是万马 千军都直冲
    再没有支援
    还是有这点英勇
    渴望爱的人
    全部爱得很英勇

    外面的掌声激烈地响起,有为她呐喊的,有人疯狂地叫喊“空中飞鸟”,唯独一个人,深深地压抑着自己的内心。
    或许有好多北方人听不懂粤语,但至少这首歌曲让每个人无法抑制内心潮涌,深情地跟着小朱朱的节奏,一步步到她唱完。
    一个女生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勇气,才敢在男生宿舍楼下唱《勇》,并且希望他可以听得、懂得。“沿途红灯再红,无人可挡我路,望着是万马千军都直冲。”沿途的灯其实都为她变绿,就连门房的大爷也为她鼓掌加油,然而,灯却在最后变红了。
    只有谭跃像个身外之人。他站在阳台上,也像其他人那样静静地听完了小朱朱的个人独白,只是没有像其他一样洋溢着激动的神色,也许在他的内心早已心潮翻涌,却不为外人所知。
    曲毕,人们开始在欢呼中期待着一道闪光,恰如其分的出现。在小朱朱的心中,希望自己的心上人能够踏着七色云彩,只为他而来。
    时间就这样一秒一秒地流逝,却倒不出希望的光辉。大家跟着逝去的歌声一起期待……
    文合、秋平、辛奕成三人彻底看蒙圈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只有谭跃静静地走回宿舍,扶好一凳子径自坐了下来,陷入了沉思。
    “棍子!虽然我们听不懂到底唱了个啥,但你至少该下楼,见见她,不然枉费了人家女孩子一片心意。”秋平开口道。
    谭跃依然没有抬头,好似没有听到,眼睛却暴露出他内心波涌。
    此时的谭跃,手中只差一支烟火,缭绕他的无限感思。可惜,他不抽烟,像个所谓的好男人。但好男人寂寞时,却像个呆子。他叹息了一口气,竟在宿舍中来回徘徊。
    “废物!要像个男人一样!喜欢不喜欢至少给人家女孩子一个答复,你这是在逃避!”文合操着南方口音骂道。
    然而,谭跃依然不为所动,依旧徘徊着。
    “空中飞鸟,飞出来——”
    “空中飞鸟,像个男人一样站出来!”
    “空中飞鸟,还没有一个女生勇敢吗?”
    外面的呐喊叫嚣从没有停止,并不断升级加码。
    这时,赵江焱与刘亦飞也回到了宿舍。刘亦飞一上来就叫骂道:“棍子,快下去!”
    “棍子,不管你现在心里怎么想,现在你都应该下去。因为这是最基本的礼貌,不然以后还有哪个女孩子敢去喜欢你呢?”赵江焱讲了一句最具思考的话。
    谭跃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躁动,停滞了5秒钟,然而快步冲了下去。
    他像一阵风,飘落、散落,在小朱朱的歌声回荡中驻留。
    小朱朱再一次拿起话筒,拉高了音箱,让自己的声音穿越人潮人海寻到那个他。
    星月之光,夹杂着楼前的路灯,衬着宿舍的电灯,还有所有人的目光,谭跃来到了小朱朱的面前。小朱朱看到了他,她的眼中婆娑了泪光,闪着柔情的泪光,然后绽放了欣喜的目光。她也并不着急,因为这一遍歌曲还没有唱完,她打算在自己心上人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唱最深情的歌。
    此时,人潮在此聚涌,将谭跃与小朱朱包围。世界将彼此包围,留下了最闪耀的圆圈。这一刻,属于彼此,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
    小朱朱终于把《勇》再一次唱完,人潮开始欢呼,人声开始鼎沸。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人潮声涌。
    “你来了!”小朱朱深情地看着谭跃,轻声一句。
    谭跃没有开口,他看了看小朱朱,然后看着人潮的涌动,然后又看向小朱朱的眼睛。
    小朱朱多么希望谭跃开口,说一句“嗯!我来了”或者“原来你也在这里。”,或者一句“谢谢你!”然后我们的故事就由此拉开序幕。
    小朱朱向前一步,她想试探他的想法。他没有退后一步,却也没有向前。小朱朱就此驻足。
    “你说话啊!不要这样一直不说话。”说完这一句,小朱朱的泪水像喷泉突发,不可收拾。
    “嗯,小朱朱,谢谢你!”,谭跃终于开口道,“谢谢你给我这样一个惊喜,非常感谢你。我……”
    人潮想抽他一巴掌,淹没在人们的唾弃与不屑中。
    “小朱朱,再给我一天时间,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我还没有想好。我明天给你答复。”谭跃说完便转身,欲上楼而去。
    “谭跃!”小朱朱突然喊道,她想说什么,却一时没有想好如何表达。
    谭跃又慢慢转向,看着她说:“小朱朱,不早了,没有什么特别着急的事情的话就早点休息了。”
    “好,我等你答案。”,小朱朱再一次哽咽。
    谭跃转身欲去。
    “谭跃!”小朱朱再一次呼喊他的名字。谭跃转身微笑道:“晚安!明天!”
    这一次,他彻底地离去。留下人潮散落与失落的小朱朱。
    至少还没有定论,她仍抱着希望。
    这大学初最为精彩的一幕就这样落幕,留下了一首《勇》在东城学院流传甚盛,并附上了他动人的故事。
    虽然618宿舍的其他舍友早已看出谭跃的异样,但对于他能这么快回来还是感到很是惊讶。赵江焱不解道:“真搞不懂你的脑袋是怎么想的?在想啥子?人家一个女孩能够放下自己的面子,拿出百倍的勇气才敢这样对你表白,你也太薄情了。哎!”
    “咱们棍子和那个小朱朱都是有性格的人。我反正搞不懂了。”秋平随之附和道。
    “要是我的话,我早沦陷了。”刘亦飞拍着自己的大腿说。
    “鸟鸟,你别胡说。你都有鸟夫人了,别还想着别的鸟。”文合调侃起了刘亦飞。
    “都别说了!你们根本不懂,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睡觉吧!我感觉非常累了。”谭跃终于忍不住爆发出自己的情绪。
    “没劲!还不是因为回来看小朱朱的表演,我才没去约会。哎!睡觉吧!”刘亦飞失落地感叹着,随之拿起盆向水房走去。
    这一夜,大家跟着谭跃、小朱朱一起经历了兴奋、失落,心情波动起伏,久久未能平静。
    寂静中却有每个人的辗转声。
    “明天晚上我请大家吃饭!咱们宿舍首聚!”刘亦飞突然发出一个邀约。
    宿舍里突然沸腾了起来。
    “鸟鸟,你和鸟夫人早该请大家了!不过也不晚。”赵江焱一骨碌坐起了身,然后大声地说。
    “对了,棍棍,明天你也可以带上小朱朱。我和兰月做东。”刘亦飞故意试探一下谭跃。
    “明天我去,小朱朱不去。就这么定了。”谭跃干脆利落地说。
    第二天晚上,那场饭局如约而至。刘亦飞选在校东门口的999川菜馆。兰月这天穿着一件淡粉色的衬衣,一件蓝色的裙子,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显得美艳可人。
    九月的天像孩子的脸,一会哭,一会笑,喜怒无常却能很快转变状态。没有高朋满座,却让酒菜尽来。有钵钵鸡、水煮鱼、宫保鸡丁、鱼香肉丝、毛血旺、夫妻肺片等,十分丰富。这是618宿舍第一次聚会,因为刘亦飞喜脱单。
    “你们宿舍5个人吗?”兰月数了数,看了又看,疑惑地问到。
    “哈哈,差点忘记了,棍棍还没有到。”赵江焱着急道,转而对秋平、文合说,“你们谁再给棍棍打个电话,都这会了,让大家半天开不了饭。”
    “棍棍是谁?这么奇怪的名字?”兰月再一次好奇地问。
    几人突然想起“棍棍”的由来,不由会心一笑。辛奕成解释道:“他的小名就叫棍棍,估计小时候被父亲拿棍子揍多了。”
    兰月没再追问,疑惑地看了刘亦飞一眼,然后又想起了什么,突然激动地说:“昨天在楼下唱歌的女孩就是唱给他的,最后结果呢?”
    看来,八卦是女孩天性,有一种无法控制的不自觉。
    “这个很好办!你一会直接问当事人,这是最准确的。”沉默了许久的文合终于开口道。
    “昨天那个女孩子好勇敢,真有勇气,真是全校女生中的女侠!”兰月不由得洋溢出对小朱朱的崇拜之情。
    刘亦飞听后笑了,不由在自己内心中嘀咕道:其实你比她更勇!
    10分钟后,谭跃来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领着一个姑娘,却不是小朱朱。所有人都感到了一丝诧异,却迅速平复了心情。
    “大家好!我是中文系的陶艺琳,大家叫我小琳就可以。”没等谭跃先开口,陶艺琳率先向大家自我介绍道。
    “您好!您好!”秋平、辛奕成、赵江焱先站了起来,热情地招呼道。
    “今天听说是你们宿舍有一位脱单了,请大家吃饭。我勉强被谭跃请来,小小打扰大家了。”陶艺琳落落大方地与大家客套道。
    “美女说哪里话,只要是我们舍友请来的都是自家人。来来来,快坐下,先喝点茶。”赵江焱说。
    陶艺琳这才就座,而在一旁的谭跃并没有多说一句话。他的心好像不在这儿。这一桌饭,没竟想,兰月顿时被这个叫陶艺琳的女孩夺了光环,她吃得闷闷不乐。这一局,早早散了。
    然而,就在饭店门口散场的时候。一个身影默默地走近。
    “小朱朱,你怎么?”谭跃惊讶地说,而陶艺琳恰在其右。
    小朱朱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向前一步、两步,直教谭跃仰身后退。
    “她,她!她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小朱朱抑制不住内心,爆裂式地嘶吼到。
    “小朱朱!只是碰巧约上艺琳一起吃个饭。”谭跃解释着。
    “朱婷(小朱朱的真名)!你误会了!”,陶艺琳试图安抚小朱朱的情绪,“我和谭跃只是老乡而已。昨天的经历让他马上有困惑,他心里有结,我只是陪他散散心。你不要误会了。”
    小朱朱突然转头盯向陶艺琳,呲咧着牙齿,仿佛对方是与自己抢食的敌人,她愤怒地吼道:“散心?散心也应该是跟我去!你在这参和什么事!我看透你了!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暑假的时候,我还当你是我在大学认识的第一个闺蜜。我不认识你!”
    这些却彻底把陶艺琳激怒了,她激亢地说:“朱婷!你别不识好人心!我告诉你,我对谭跃根本没有你说的那种喜欢或爱的感觉。另外,我与谭跃是老乡,我只是陪他散心。至于你俩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我还不喜欢参和!”说完,陶艺琳甩着臂膀而去。
    谭跃欲追去。陶艺琳转头怒道:“别跟我!哼!”
    这让618的观众们看得目瞪口呆,不敢言一语。
    “我也不认识你!你们都走吧!”小朱朱朝谭跃哭着吼叫到。
    618的观众们散去,只留下谭跃留守着。赵江焱临别前语重心长地对谭跃说:“你好好的,小心引火焚身。”
    谭跃撇赵江焱一眼,未语。
    终于,只剩下谭跃与小朱朱。小朱朱一个人蹲在地上哭泣了很久,才慢慢停了下来,而谭跃就坐在她的身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没有什么说的吗?”小朱朱抬起头,婆娑着眼问。
    谭跃转头看着她,不由感慨:“哎!现在只有这样吧!答案已经很明确。咱们之间不再有结果,我与陶艺琳也没有结果。咱们各自开始各自的大学生活吧。”
    “那为什么当初你那么喜欢我,我拒绝过你两次,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小朱朱帮他回忆着,“难道是因为她吗?”
    谭跃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更没有解释。他望向无限的星空,找不到尽头。
    谭跃不想跟小朱朱解释,也没有跟陶艺琳解释什么。一切仿佛那样平静、平淡,这一切就如一次浪涛拍起,飞起过浪花,却没有留下什么,只有一段想慢慢抹淡的回忆。
    这段浪漫一闪而过,就如那段回忆中星光灿烂。在这一刻,你还相信光吗?当初,谭跃、小朱朱、陶艺琳是贴吧、QQ群里最活跃的三个分子,每每可以聊天深夜不想入眠,彼此这这个虚拟的世界里结下了浓厚的友谊。陶艺琳也是西城市人,只是她在城里,而谭跃在西城下面的一个县里,彼此也没有见过面。谭跃便成为了校园里的传说,传说中的“空中飞鸟”。他最初非常喜欢小朱朱,喜欢他独具的个性。他怀着期盼来到大学,见到与自己相聊甚欢的两个女孩。小朱朱是广东人,讲一口粤语,但并不影响彼此之间的交流。谭跃来到大学没多久,便向小朱朱表白了,当初真是是她没有想好,要不要接受这个北方的汉子。当谭跃再一次表白后,小朱朱也曾有过动摇,她还是有些犹豫,这与她平时做事的性格完全不相符,她第一次感觉那个并不像真实的自己。当她回过头,才发现,谭跃却总不停地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她才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他。可是,谭跃早已失落不已,他一次又一次确认,小朱朱不喜欢自己。而在这段时间,一直是陶艺琳陪在他的身边,陪他散心。谭跃豁然发现,或许自己喜欢的是陶艺琳,并且她与自己是一个地方的人,这样仿佛更接近大人口中的现实,他便下定决心去追陶艺琳。然而,就这时,小朱朱再一次做回了自己,她勇敢地找谭跃,向他表白。然而,此时的谭跃的心已经全在陶艺琳那里。他不想伤害彼此之间的友谊,更不想伤害小朱朱与陶艺琳之间的友谊。然而,一切都在这晚破灭。
    这是谭跃第一次独自送小朱朱回到自己宿舍,也是最后一次。小朱朱回头看他一眼,在最后一刻回了头。彼此相望,却都没有向前一步。
    或许,是不是有谁先迈出一步,结局会不一样呢?
    谭跃站在小朱朱的宿舍楼下,抬头看着无限的星空,再一次没有找到尽头。他惺惺地回到自己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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