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毕业后,我开始到镇上的初中继续读书。
学校离我村有十里路,我每天和村里的几个小伙伴一起步行走路上学,在家带一些干粮,中午在学校的食堂蒸一下吃,晚上再相约一起回家。
一年后,父亲一咬牙给我买了一辆自行车,那是我家第一个大件商品,从此我上下学就以车代步,轻松了很多。
我家的第一件电器是收音机,象一个木头匣子似的,那是我们全家的精神乐园,尤其是我对它更是情有独钟,每天固定时间的评书节目是我的最爱,象刘兰芳说的《岳飞传》、《杨家将》我听的是如痴如醉,饭可以不吃,评书不能不听。
那个时代的台湾校园歌曲也是从收音机里学来的,象《外婆的澎湖湾》、《童年》等,以及被称为糜糜之音的邓丽君的歌曲。那时我们都人手一本歌曲手抄本,就是那种带塑料封皮的笔记本,到现在我还珍藏着。
转眼三年快过去了,临近毕业,我们正赶上教育改革的第一年,要撤销部分高中改为职高,我们这一届学生就成了可怜的小白鼠,后来证明这次教改不是很成功,几年后很多职高学校都关闭了。
我们那个年纪大都懵懂无知,父母大多也没上过学,没什么见识,对于这些重大问题只能听老师的,老师就把我们这些中等学生叫到办公室,给我们讲读职高的好处,要我们报考,我们也只能听从老师的安排报考了职高学校。
现在回想起来,按照我当时的学习成绩在班里属于中等偏上,如果读普通高中我努力一下考个普通大学问题不大,因为我文科很好,那我的人生就会改写,我一直认为当时是老师误导了我们。
人生的关键十字路口需要一个负责任的导师给指路,那人生就会少走许多弯路,可是人生没有假设,只能慨叹一句:时也,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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