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的月亮端端的生在院子的上空,幽幽的清辉洒在刚铺的草坪上。四周悄然,昨夜的犬吠此刻也没了声息。
起川端康成写的凌晨四点醒来,发现海棠花未眠。花在夜间是不眠的。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可我仿佛才明白过来。凌晨四点凝视海棠花,更觉得它美极了。它盛放,含有一种哀伤的美。花未眠这众所周知的事,忽然成了新发现花的机缘。自然的美是无限的。人感受到的美却是有限的,正因为人感受美的能力是有限的,所以说人感受到的美是有限的,自然的美是无限的。至少人的一生中感受到的美是有限的,是很有限的,这是我的实际感受,也是我的感叹。人感受美的能力,既不是与时代同步前进,也不是伴随年龄而增长。凌晨四点的海棠花,应该说也是难能可贵的。
我见过海棠花,却没有见过凌晨四点的海棠花,就像我见过月上柳梢头的新月,见过霜华满地欲跨彩云飞起的满月,而凌晨五点的月亮是少见的,此刻的它别有一番韵味。
想起小时候冬天在院子里烤火,火钳轻轻一翻,火堆立马窜出一串星子,瞬间化成灰落下, 这是地上的星,短暂又悲壮,而天空中的星是那样的耀眼光彩夺目。墙边的一颗桔子树的影子斜落在墙边,对比周围光秃秃的枝丫,它显得是那样的葱郁而又富有生机。我总喜欢拿粉笔或者黑炭在地上描摹它的影子。但当第二天看的时候它又四不像了。可能美就只存在于特定的环境和特定的空间吧!
想起汪曾祺在《家人闲坐灯火可亲》中写道:自得其乐随遇而安。读一读他的文字,你会觉得得生活是美好的,人是有诗意的,会加更热爱这个世界。
凌晨五点的月亮 月光下的腊梅花早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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