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常的一天夜里我和好朋友(戏精c)一起回家。
她跟我讲了很长的一段话,以至于我们在门口的那个转角那里停了大概二十分钟,昏暗的灯光里我看到她的眼里有东西在明明灭灭的闪,恍恍惚惚的在晃。
爱是独特的,当你在十七岁和六十岁时候的人生体验是完全不一样的。可能当你老了的时候碰到一个人你万分确定这是爱,但你再也不会像十七岁那样,青涩,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猛烈和悲壮。 无与伦比,那时候人人都知道你年轻。
又或许是二十岁。
开始对一个人有了确切的定位,有点像空想社会主义,这样的人生规划好像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尽头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跨出去的每一步都是一场豪赌。我开始把爱情放到很高的一个位置,是崇拜,是恩赐,没有人能够佞名而来,每个人都需要受菩提点化成仙。
下一个我
那真是一次不愉快的经历,我很想忘掉它,不知道该忘记的是在田野的石头上睡过一觉的自己还是那些自卑和无望的岁月。
刚才在门外突然又想起来,除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一点也没有进步以外,更多的是视若无睹,好像那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要想生存下来好像要使尽浑身解数。
无意义。
当我想到它时似乎又说明了我的无知,同样的,它存在于每一时刻,我开始对我所有的生活经验和思维方式产生质疑。
回家的路上,我一路哭着来。
街景如同胶片电影里的倒带,我好像把很多时刻的我丢在了后面,我被时间赶着跑,他们痛哭、呐喊,并且尾随其后。最终被遗弃在了小时候我一直很相信的时空隧道里。
那些都是我。
回到家,换了干净的鞋袜。
坐在暖炉边,突然想起电影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她的小时候因为恐惧父亲发火而想到一个滑稽的表情,可以瞬间把怒火中烧的父亲逗乐。为此她曾屡试不爽。
直到长大,这样的表情好像成为了一个刺激性的反应,只要对方说话时发怒,松子便不由自主的做出滑稽的表情。
她常常苦闷,因为她从来没见过父亲对妹妹生气。
和致青春里的经典桥段不一样,它甚至都没有一阵能轻轻扬起裙角的风,就这样直直降落。
我相信这才是大多数人的青春,背井离乡,客死他乡,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决定了的。就像破产姐妹里Maxs说的那样,小时候可怜到伸手去拿柜子上的东西都拿不到。
这就是我的少女时代。
2018.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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