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6月份,我新闻系大专毕业后,我告别家乡,独自一人北漂,进了《中国环保报》上班,那天人事部刘小姐领我到新闻部,对一个正在伏案写着什么的男人说:“阿保,给你个靓妹。”人事部刘小姐对我说:“张子保是我们的新闻部主编,又兼职网站的副社长,等一会儿他安排你工作。”
打量了那主编两眼,只见他约三十七岁年纪,头发油光发亮,穿着白色半截袖褂,上兜里挂着两支钢笔,系着领带,挺威风挺神气的。一会儿,张子保把办公室职员条例写完之后,他抬起头朝我笑笑说:“小姑娘,以前在哪个单位做过呀?”
“我哪个单位也没有,刚刚新闻系毕业第一次去远门。”我从兜里掏出新闻系大专毕业证晃了晃说道。
“我们新闻部主要采编新闻稿、设计、排版、校对等。”说完,张子保把我领到另一个办公室。“徐主任,这是刚来的新填上,教教她怎么做。”“好的,张主编!”徐主任点头哈腰地说。我
进新闻部四天后,因为不熟悉新闻部的运程和操作,校对、设计、排版都不会,从头学起。读者打过来电话,说你们出版的报纸有三个错别字,新闻部王丽主任罚款并开除我。那时是张主编担保我继续留了下来。由于张主编采用人性化的管理,记者们都和我打成一片。就这样,不到三个月,新闻部的新闻稿件、校对、设计都被读者好评,被上级宣传部评为最佳报纸。
一月后的中午,在新闻部里,那副主任动手打了我新来的编辑。我无意中得罪了副主任,副主任便尖声吼骂,女编辑争辩了几句,副主任
对我怀恨在心,她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报复的机会。
明知道我患了重感冒,她却故意把身旁的空调开到最大档;其她姐妹看不过去,纷纷指责她,王编辑走进去关了风扇,她立即又打开,狡辩说她很热。我冷得发抖,脸都乌青了,恨不得跟那个恶毒的女人打一架。
张主编和李助理到新闻部巡视了,后面跟一个尾巴,自然是徐主任了,张主编无意之中看到这一幕的。“刘翠兰,大冷天的,你为什么开风扇,是不是神经病,那么多姐妹反对你,假如你再开风扇,让你背包袱走人!罚款十元。”张主编管声色俱厉地说。
我第一次看到张主编发那么大的火,张主编来到我位子前,用手摸一摸我的头说道:“这小姑娘的头很烫,部门的医生下班啦,我打电话叫她来给你看病,看有没有大病。”医生来了,是一个打扮入时,满脸白粉黄色头发齐肩的中年妇女。来到张主编面前:“小弟,这么一点小事叫大姐来,大姐在搓麻将,正过瘾呢。”“少啰嗦,给她看一下。”张主编半开玩笑说。医生看了看体温表说道:“没事,没事,吃一粒感冒药就可以了。”说着医生给我一粒药丸。张主编见状又找医生要一包感冒药丸,明天补工伤单,她才照办,并笑吟吟地对张主编说:“工资高的就大方,以后请大姐吃饭。”我的眼泪在张主编和医生转身的刹那流了下来……
两个月后,新闻部的活校对、设计、排版等一切熟悉之后,张主编因我团结同事,为人处世很好,工作积极能干,就提拔我到新闻部当主任。就是记者写好的新闻稿,都给我审阅,签字,然后我交给张主编审阅签字。工作很轻松,有很多的空余时间,我便拿起我喜欢的《散文选刊》杂志看了起来。这当然是偷偷进行的。我常常把杂志放在我办公桌的抽屉里,没事就拿出来看。
有的记者、副主任写好的新闻稿拿着来找我签单,我都不知道。有一次,我被精彩的故事看入迷了,张主编和助理老彭来到新闻部我的办公室。张主编走到我面前,我赶紧把抽屉推进去,心里“怦怦”直跳,心想我该挨批评和罚款了。张主编走过来拿起《散文选刊》看了看,说着:“你也喜欢看这本杂志?你也喜欢文学?”我说不出话来,张主编把杂志还给我说:“以前我当新闻部主任时和你一样偷看书,上班偷偷写文章。热心学习是好的。你知道吗?有几个管理人员勾心斗角的,偷偷到我办公室打你的小报告,这不怕。假设“小报告”打到宣传部那里,你就炒鱿鱼了,以后注意一下。”我点了点头。
张主编还说他自己出版了文集《小说发表之后......》,要我去拿来看。“哎呀,张主编还是一位作家哩!”我下班去他宿舍拿书看,看他的屋子里满满的一书架管理书和文学杂志,足有千余本。我请教了他几个小说、散文、诗歌的创作方法,有时候,我写的散文交给张主编审阅,他给我提了不少建议呢?不过这以后我跟他学的东西真不少,他实在成了我的老师。由于我勤奋苦读勤练笔,我的打工题材的小说、散文等发表在南方一些报刊杂志上。
在张子保主编的关照和帮助下,我在新闻部里自学法律考取了律师证,又学会了设计技术;文学方面我的小说《流浪他乡的游子》经张主编的修改和推荐发表在《河南文学》、《山西文学》杂志上,又加入了湖南省岳阳市作家协会。
这几年我又换了工作,在找工岁月的更迭中,在诸种角色的变化中,我逐渐与张主编失去了联系。但我怎么也忘不了他,并一直视他为一位最值得尊敬的朋友和老师,他教会了我该如何与人坦诚相处,该怎样帮助需要帮助的人,该怎样乐观镇静地迎接生活的磨难和工作的挑战。
《人民网:李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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