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平:每日一文:《感知论第六部》(感知对话录、155)
生存者:
我们没料到,目的与意义复杂化,反而成了问题,我们因此不能纯粹地生活,复杂的精神意识和思想观念遮挡和阻隔着我们的存在,我们被自己架空,被行为过程架空,我们因此丧失了最终的目的,让最平常的晚餐失去了本来的意义,我们因此无法以晚餐的美味为目的。生活就是这样被误解的,我们忙忙碌碌一辈子,到底为了什么?许多的目的意义分解了我们的人生,人生成了实现各种目的的过程,这就像是做错了一道逻辑运算题,实现目的与过程为了什么?这让人们张口结舌,无言可答,躺平者就此开始了躺平生活。
感知者:
我们都知道,飞机的起飞是为了落地,我们再复杂的行为过程也是为了达到目的,可是我们要达到什么终极目的呢?过程中只有许多中转站,我们的生存是没有目的的,这就是最悲催的飞行,我们飞起来以后,没有终极目的可以到达。生存这架飞机在空中飞了几千万年,它的目的在何处?我们的生存行为能够到达目的吗?没有目的,我们就只能飞在空中,我们无可奈何地把飞行当作了目的。
感知论提出了一个颠覆性的追问:目的有什么用?我们用目的来做什么?这正是“目的终结论”,无论什么过程与目的都是为我所用的,我的“用”才是目的的目的。我们用存在来做什么?我们用“躺平”这种行为来做什么?这才问到了根本的目的上来了,这是无法回避的,这个终极问题任何人也回避不了。我们使用存在,即我们的存在只有两种状态,良好的存在和不良好的存在,良好的存在就是我们处于活跃、有序、稳定、持续的运动状态,这个状态给予我们的感知反映就是愉悦,反之,呆滞、无序、波动、断续的运动状态就是不愉悦(痛苦),愉悦与痛苦就是我们存在的两种终极状态,我们不用存在来达到愉悦,我们用存在即自身的存在来做其他什么用呢?愉悦存在就是一切所用的终极,一切的过程与目的无不服务于这个终极,这个终极是我们的存在状态,这个存在状态就是一切目的的目的。
没有感知论追问到的这个目的,我们的起飞就无法落地,我们的过程与目的就都失去了意义,没有这个终极的目的,人类就不能统一在一起,没有这最终的一致性与统一性,人类这个共体就丧失了共体的本质,人类共体就将彻底崩溃。所有的生物物种的共体必须有一个统一的目的,而这个目的只有在共体内部的一致性中才能完成,这就是说,人类的愉悦存在只能在人类共体中完成,因为,只有同共体中的个体之间才有相同的感知属性,即人与人相同的感知特性才能完成共同愉悦的存在,这与其他不同物种的共体没有直接关系。
我们绕了很大一个圈子,终极目的仍然回到了自己的身上,所有的过程与目的就是我们自身的终极需要,终极的意义就是不会有歧义,我们不可能再产生终极需要以外的其他需要。无疑,我们的终极需要就是愉悦的存在,就是用一切存在过程来使自己得到愉悦。我们从不以愉悦为目的,我们只把生活的愉悦当作实现目的的副产品,就如同我们的目的是吃晚餐,而目的不是从晚餐获得美味的愉悦感知。也就是说,文明发展是我们的目的,而在文明发展的结果中获得愉悦的感知不作为目的,我们就是在这种关系中丧失愉悦目的的,我们就是在这种逻辑关系中本末倒置的。
目的与过程有什么用?这才水落石出,谁在用这一切?是“我”在用这一切,我在用这一切来获得愉悦的存在,注意,愉悦的存在不仅仅体现为“我”的感知,对于存在,它就是一种良好的状态,这种良好的状态,也就是存在的终极目的。我们作为“我”的感知体,我们承载和执行着“我”的使命,我们当然就是“我”的存在。“我”在使用和感知着一切,包括我们自己。我们用躺平生活来实现什么?我们清楚吗?(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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