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淡淡守候网络好多年,遇见文采斐然的女子不少,有趣的没有美丽的多,狂妃便是这有趣之一,正所谓美丽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狂妃的文字看似随性不拘一格,却有着自成一体的魅力,豪放不羁,小葫芦里卖大药,与她名字里这个“狂”字有点相得益彰,知微见著,管中窥豹,读着读着就有点喜欢,读着读着,就每日必读了。
今日份的“没肉吃有多可怜”,惹我联想多多,果真是好作者,码字素材都能给简友提供 ,而且是不声不响自然而然的。
看到狂妃说不喜欢老人往她那送破烂,我哑然失笑,那些送破烂的老人们可不是这么想的,他们才不管给不给儿女添麻烦坏不坏儿女名声呢,他们那是一种习惯,一种快感,他们乐此不疲。
说起破烂儿,我与咱老妈还有积怨呢,两年前刚搬进现在的小区,不时接俩老前来小住,那次娃爸买了个锅,我习惯性拆掉外包装纸皮准备送走,说时迟那时快老妈一把抢过去,并数落我一顿:几毛钱一斤呢,你怎么这么不知过日子这么浪费,我积着去卖,不用你管。我好言好语解释半天,是带给楼下保洁阿姨的,不会丢垃圾桶,她哪里肯,给别人怎能算是不浪费?原来住的房子140平,朝北的大阳台四分之一用来堆放她留的各种纸皮和瓶瓶罐罐没问题,为了顺着她,我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如今的房子只有110,阳台只够一个花架,洗衣机位和晾衣架,哪有地方给她老人家存破烂呢?每次趁她回老屋,我就偷偷把她存下的东西处理掉,等她回来就告诉她送去卖了,精明如她哪里肯信,闹得不同我讲话甚至不吃饭,这个问题至今无解。
更有甚者,还有闺蜜的婆婆大人,闺蜜为了闺女读书,租住在我隔壁小区的学区房里,一家三口加婆婆四人,住的两居室,婆婆隔三差五要从外面带些破烂回来,小到纸皮易拉罐,大到破桌破凳破镜儿,(我老妈不从外面捡,是不是要谢天谢地了)闺蜜本是把生活打理得精致井井有条的女人,也不止一次劝阻老人家,婆婆振振有词:你公公走了以后,我一个人没事做,捡破烂是我的精神寄托,反正又开心又有钱……听起来是不是很无奈?
老爸老妈生了我们姐妹五个,老爸今年八十有一,老妈离八十也不远了,风里雨里一辈子,如今还能生活自理已是莫大的幸事,经常开解他们,活到这个岁数不容易,应是放下一切万般自在的时候了,咱姐妹虽不富足,赡养俩老的能力和心意都是够够的,他们真的不缺这点钱,那是他们骨子里的节俭,也或是物质极度贫乏年代造就的安全感的缺失,想到此,似乎有点心疼他们,籍此,除了顺着还能咋滴?
刚刷到一条小视频,是位大儿子拎着行李箱唬逗自己的老妈妈:您要是再吃剩饭再去超市排队领鸡蛋,我就把您送养老院,我还治不了您嘞!果然是能引起共鸣的人间真实呀!
老妈年轻时是村里的大厨,红白喜事必请她,白案红案没有她搞不定的,就是这样厨师级的老妈,临到老了老了,经常为了吃剩饭剩菜挨我们的批,他们的理由是:哪里有什么不健康的,我们两个不是七老八十好好的吗?亲历过食不果腹的他们,粮食是他们的命根子,艰难岁月赋予了他们深刻的时代烙印:勤俭,克己,任劳任怨,吃苦耐劳。困苦太久,走出那个禁锢与漩涡,怕不是一代人能够改变得了的。
年月渐长,他们的行为习惯已成执念,想来有点神伤。除了多给一些理解,陪伴,与关爱,我们别无他途。为了老妈高兴,我得主动把各种快递包装盒子留起来,让她亲自去卖……
我的老爸老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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