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武十八年,惊蛰,北大荒域凌虚宗。
“寂师弟一定要走?”
“师父也知道留不住,所以便准了。”
“走,去道个别吧。”
尽管寂野说过,走的时候不想太多人送,但凌虚宗门口,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有寂野的师兄弟、师父、朋友,甚至那些对寂野哭笑不得的长老都来了。
这天,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走啦。我会写信的。”少年剑眉星目,没有束头发,披散在肩上,背的东西很少,只有一个包袱,腰上别着一口剑。
那时的凌天帝,十八岁,刚刚夺得了宗内弟子第一的称号,却选择离开。
我问他,为什么要走。
他说,他想出去看看,会回来的。
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想了一会儿,也没有告诉我。
师父没有拦他,拍了拍他的肩,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宝物都给他带上。
他只是笑了笑,抱了师父很久,随便拿上一口剑。
他走后,师父告诉我,有些人生来一无所有,他的人生便是不断踏上旅途、不断寻找。
我问:“能不能找到?”,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他。
师父说:“没有就是没有了,大多数的人,都倒在了旅途里,依然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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