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走在夜色里时喜欢抬头望着天空,或者天空下的影子。不急,只是步子有些快,从树旁走过,看棕黑的树枝在墨蓝色幕布下靠近又离去,像一幅画——如果可以想画下来;看图书馆梯形的轮廓在寂静中在空旷的穹顶下多了些魔幻,好像下一刻就会有一个骑着扫帚的巫女划过没有灯光的城堡。
耳机里歌声音开得很大,隔绝了一个世界,我行走在另一个世界。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但是我看得到,是收废品老爷爷骑着三轮吱呀呀呀的声音,是偶尔,十分偶尔才会走过一个人的哒哒脚步,是冬夜直白的风吹起竹叶的莎莎声。大概有说话声,有其他喧哗,都在耳机的动感音乐给屏蔽了,我在自己的世界蹦迪。
23岁的我穿着干练的职业装走到下班的路上,是车水马龙的街头,是灯火通明的商场,是林立错落的大厦,在热闹的孤岛里沉溺,在不相痛的悲欢里勉强翘起嘴角,第一万遍对自己说,加油。
实际上只是我提着满袋子方便食品走过零星店铺的街头,走过靠边停车的近光,走过面部识别的“请进”,走过橘黄的发散光线的路灯,走向我的床。
重合的剧情是还是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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