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度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我的,我似乎是空气中的尘埃,不被人关注,也不关注别人。
这个春节,闲来无事,身边就带着一本书《冬牧场》,每天都要翻看一下。这本书,让我深深感动,也改变了自己对人生的看法。
《冬牧场》是李娟的代表作,是她在跟随新疆的一家哈萨克牧民冬季游牧转场,生活了整整一个冬季后所写的作品,真实再现了哈萨克牧民的冬季游牧生活。
哈萨克牧民冬季游牧的地方叫“冬窝子”,这种冬季游牧迁徙,并非如想象的从严寒牧草干枯的地方转向温暖湿润牧草丰茂的地方,“冬窝子”在沙漠之上,温暖只是相对的,通常在零摄氏度以下,不同的只是积雪较少,这样牛羊就可以用蹄子扒开薄薄的积雪啃食到牧草,而牧民所住的“地窝子”则是在“冬窝子”掏出来的陷于地下,靠羊粪、毡子围起起来的简单住所。生活用水靠的是四处搜寻来的带着苦草沙子的为数不多的积雪,住的是羊粪搭建的通铺,还有生病的体质孱弱的牲畜。吃饭的时候,屋顶可能因风雪或牛羊踩踏而落下羊粪屑。在这样极度恶劣的条件下,哈萨克牧民生活的艰苦可想而知。
但在李娟的笔下,感觉不到悲苦,相反时不时都能感受那种简单的快乐,以及哈萨克牧民那种坚韧、乐观、淳朴的性格。比如,在《冬牧场》中,李娟有对51岁的居麻和一个婴儿的描述,“居放很喜欢喀拉哈西,总是拼命亲人家,亲得人家莫名其妙,还老是用筷子夹一下小家伙的鼻头,再放进嘴里,装作嚼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小家伙盯着他那张吧唧吧唧的嘴,疑感地摸摸自己的鼻子,真以为被吃掉了”。又如,对牲畜的描写,“骆驼干的坏事,还有老爱往羊群里跑,尤其在大家最忙乱的傍晚时分,有个家伙硬要跟着羊群一起入圈,它可能喜欢羊吧,但羊显然不喜欢它,本来大家老老实实排着队往圈里走着呢,猛然间给这个天降神兵搞得秩序大乱,一个个惊吓不小,刺毛乱奓,它还装糊涂,越是赶它,越是输输服服就地卧到,把羊圈入口堵得结结实实。若是再赶,它干脆侧身一趟,跟死了一样,身子拉得直直的,一动不动”。像这样生动的描写,在整本书里,随处可见。
其实,生命从来都不乏欢乐,你若乐观便处处看到的都是欢乐,你若悲伤便处处看到的都是凄凉。希望有一天我也能成为这样的人,用文字去探索生命的真谛,发现这个世界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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