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风,伴随的大雨,把刺冷的水珠送进窗内。阴天,正如此刻的心情。
看望了阿ken老师,他有十多年的糖尿病史,前几天病倒了,医生说是糖尿病足,细菌感染进到了血液,需要截肢。前几天差点进ICU,现在已经用了最好的抗生素,还是没有很明显的抑制下来。
进到病房,我戴着口罩喊老师,说我是芳芳,老师呆滞的眼神瞬间有了精神气,说芳芳,你们来我开心。我说秋秋进不来呢!疫情,医生要我们轮流进来。他说好,还有没有其他学生呢?我知道他喜欢热闹,也一直念着很多学生。我说,疫情医生不让我们太多人来哈,等你好,他们都来看你。今天就我和秋秋先过来。
去了医生办公室了解了病情,医生说需要家属做决定了。我回到病房,想和阿ken老师再唠叨几句,结果发现他把我当成了秋秋。护士说,他现在意识还不清楚。
我了解了一下病房情况,老师说要喝水,陪护的姐姐帮忙了。这个姐姐看起来职业素养比较好,我和老师沟通时,她时不时帮老师的弟弟云叔说话,说明一些情况给我听。应该不会是那种对病人不好的看护。
我问了一下吃饭的问题,老师说这里都有得吃,就是没有水果。我说,你都糖尿病了,现在在医院这么严重,好像是不能吃的哈。他抿抿嘴,然后笑呵呵地说,医生说不让,你偷偷给我吃就好了。他靠坐在病床上,手臂都是黑色的斑点和很显眼的突出的类似骨头的印记。但是他却像个小朋友一样憨憨地笑,却让我心酸极了!
他还是西方人的及时行乐的思维,以前我觉得很好,生命有限,及时行乐。现在却觉得难受极了。我说,要听医生的话,水果我们之后再吃哈。他听后,也没有继续说要吃。
出来病房,换了秋秋进去探望,短短十多分钟,我觉得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等着的同时,网上查了很多糖尿病足的情况,心情糟糕透了。
大部分时间,我都觉得我有能力改变我的生活,我的人生。但是,生老病死是不可逆的,而我身边,有我爸爸,外公外婆和几位年老的老师,他们影响了我很多,但是在他们遇到这些情况的时候,我往往觉得自己力量极其渺小和无力感。
我敬畏生命,也越来越重视健康,希望不给周围的人,爱自己的人带去负累。也希望,我很少求助神明,如果可以,让他们安好,少受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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