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萧红,大约在四十几年前吧,可是读到她的作品却是今年的事。想想真是太古怪了,怎么没早一些读读萧红呢?
几个月前,学友推荐给我一个网址,人声诵读名著的,首先收听的是杨绛的《我们仨》,亦真亦幻的叙述方法,写出学者一家人的事情,让人羡慕怜惜,而这些都浸泡在酸楚里面。
其次就听了萧红的《生死场》和《呼兰河传》。演播专家才政的再创作特别好!
听完了很想有一卷在握的感觉,于是,上网,买。细细读来,越嚼越香。
昨天加购的萧红散文《商市街》也到手了,首先拜读的是《祖父死了的时候》,平淡的文笔之下,是时代生活的钝痛。看似生活场景的描摹与记录,实为经过长时间沉淀并精心剪裁过得结果,只是浑然天成不露针脚罢了。完全是出自天才之手的样式。
这大半年时间里,一直都在读各类小说,其中包括了获得鲁迅文学奖和茅盾文学奖的作品,总有一些泛泛之感。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印象?这两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这与作家语言样式不大具备独特个性有关系吧?
不少当代作家作品,思路视角和故事背景各有不同,但叙述语言,大都带着学院派的习惯,顺序严谨没有病句,中规中矩,分辨率不是很高,叙述过程也不够灵动跳脱。
萧红的文字不是这样的,举个小例子:
“我不记得咖啡怎样被我吃干了杯。茶匙在搅着空的杯子时,弟弟说:“再来一杯吧!
女侍者带着欢笑一般飞起的头发来到我们桌边,她又用很响亮的脚步摇摇地走了去。
也许因为清早或天寒,再没有人走进这咖啡店。在弟弟默默看着我的时候,我的思想凝静的,玻璃一般平的时候,壁间暖气管小小嘶鸣的声音都听得到了。” ——《初冬》
画面一幅幅来到眼前,动态描摹抓住特点,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每一个人的此时此刻发出来的动作,共同营造成着此时此刻氛围,并与主题有机融合。看似随意,实为必要。这大约就是天才之手的作为吧?
写到这里,突然萌动了一个想法——抄几篇萧红的散文,以表敬意并学习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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