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光着脚丫在树上唱歌,好多事物全被缩小了。”和这句歌词相反,对柯希莫来说,从赌气上树生活那一刻开始,事物的意义对他来说是放大了。
出走之后,树上的生活才是柯希莫生命完整的开始。像他自己说的,“我认识我的路,我知道我要走的路。”能有多少人像他这样清楚呢?
他在树上有阅读,有惊险情节,决斗,甚至色情故事。所有我们能想象的生活的一切,他都有办法解决。他也同另一个地方和他同样生活在树上的人们交流生活的法门,比如上厕所。除了一点,他只是不生活在大地上罢了,只是同人群保持一定的距离,而更加懂得人世悠悠。“谁想看清尘世就应当同它保持必要距离。”是啊。
在树上学习期间,他起草了一份《树上理想国宪法草案》,后来写成了一本杂记。书的结尾应当是这样:“作者创立了在树顶上的完善国家,全人类在那里定居并生活幸福,而他自己,却走下树,生活在已经荒芜的大地上。”当然这并不是本书男爵的结局,男爵生活在靠近天空的树上,童话般的孤独,童话般的死亡。
一个人坚持一生,只为遵守他从前或是赌气而说的一句话,何其可贵。基于某种内心的执着,放弃已有的一切,不断不断逼迫自己靠近理想,柯希莫的意义是现实的,大树上的世界好比我们一个人孤独行走的路,初而陌生,后而美丽。
你我都有一个靠近天空的梦,也曾彷徨害怕于踽踽独行,是否这种执着只存在于卡尔维诺的美好童话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