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醒来,一个人安静地坐着,家里静悄悄,只有盒子里的两只小乌龟时不时发出“咚咚”的声音,对于这种声音我们已经习以为常,一定是那只活泼的小乌龟又在想办法爬出盒子,然后摔下来龟背碰撞的声音。儿子给他们起名字,一曰小动二曰小静,我觉得很直观形象。
阳光透过窗玻璃争先恐后地抢进来,虽然阳光很好,但今天风很大,东风4~5级,嫩绿的柳树条在风地催促下早已不是矜持的模样,柳条在空中交错凌乱,像极了披头散发的疯女人,这景象看时间久了好似完全没有了春天花红柳绿的美感。
且不管美不美,放假的日子总是美的。趁着我放假,母亲昨天回了村里,她说要回村包大包子,大锅里包出来的包子就是比在小蒸锅里的好吃。临走时,她一遍一遍问这几天她不在的时候我吃什么,问得我都有些不耐烦了,我说:“我都三十几岁的人了,还能饿死不成。”她回:“打底伺候惯了,总是不放心。”临走的时候她还是不忘把中午饭放在小锅里,让我别忘了吃。
前几天儿子感冒引发了中耳炎,半夜去了急诊,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但她担心的还是一夜未睡。我说:“小孩生病很正常,你别老操心。”她说:“小时候你也总生病,那个时候操不完的心。现在看见孩子生病就想起你小时候了。”
做了母亲仿佛套上了终生操心的枷锁。
孩子长大了还要操心子孙辈,我母亲就是这样的人。
我常听她跟我儿子说:“你妈连个饭都不会做,姥姥怎么放心她伺候你。”每每听到这个话我都要反驳:“妈呀,别瞎说,我会做饭。”
“从来没看见你做饭。”
“我上班在单位吃,下班吃你做的饭,没给我机会啊。”
“宝贝儿,看你妈真不要脸了。”
其实,想长长久久地拥有这种不要脸的幸福。
那天找书发现了一本年代久远都已泛黄的旧书,想了想大概是五六年前在一个旧书摊上买的,模糊记得应该是花了几块钱,买回来后就那么放着并没有看过。
一本中国现代小说选集,一九九二年第四次印刷,翻了一下竟是某著名师范大学的高等语文教材。首页有红色印章盖上的名字,前几章关于鲁迅的文章都有铅笔做过批注和笔记。兜兜转转三十年,书已经泛黄发旧,不知道它当年的主人还记得它吗?
书是没有感情的,它怎会懂得三十年意味着什么,但人却是时间的集合体,回忆、曾经、过往、当下、未来,哪一样不占据着我们的内心呢?正是因为如此,我看见的每个你都是充沛而多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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