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边云褓里暗耀,估计太阳还没睡醒。
环卫阿姨已经打扫完了街道,准备回去休息了。这时, 早餐车在街上缓缓地走动,来到固定摊点,只见主人拿出两三张小桌和几张小凳摆放。环卫阿姨是第一个客人,要了两个肉包和一杯热豆浆,便坐下吃起来。她如负释重的样子,把脖子围着湿透的毛巾取下放扫把杆上。
卖早餐的妇女看眼下没什么人,就主动跟她搭话,微笑地问道:“大姐,那么一大早的起来干活,挺辛苦的吧?”
环卫阿姨见有人跟她说话,礼貌地回答:“还好,习惯了就不觉得辛苦了,只是每天都要起早。”
“你做这个也是要早起的,起码四五点就要把东西蒸熟完,其它的还要整理准备好,一样辛苦呢!”
“是啊,大姐你也懂啊,看来你以前也做过吧?”
“嗯,干过几年的,后来一个人忙不过来就不干那个了。”
“你的儿女都在哪上学啊?”
“我就一个独女,她刚毕业不久,现在是在医院里实习”,她说着有些皱眉,因为昨晚视频看到的是女儿一脸倦容。
“你呢?儿女都多大了啊?”“大女儿刚考上了大学,小儿是高二,供这两个人读书,真的是有些头疼。”
“是啊,供小孩读书是辛苦的,都希望他们以后能过得比我们现在体面点,没那么辛苦。”
“等他们大学毕业就好点了,不用再起早贪黑的,那么辛苦了。”
“嘿嘿...大姐,你现在还是起早贪黑啊!”
环卫阿姨苦笑了下说:“生活所迫,自己又没什么文化,只能扫扫地了。”
妇女还想继续聊下去,她的老公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发牢骚的说:买早点的人多了,别聊了,赶紧忙。
“大姐,你这早餐,我请你了,不用给钱。”丢下这句话,妇女不敢再多话了,赶紧去招呼客人。
“老板,你也不容易,都是辛苦劳作,不给钱不太好。”
“老板,两个肉包一杯豆浆多少钱?”
“四块钱。”
环卫阿姨听到,慢慢地从口袋掏出四个一块钱的硬币,放在桌面上。她拿上自己的东西,起身就离去。
早餐车窗口人满拥挤,妇女也没注意到那个大姐的离开。直到有个客人叫她收钱,她才知道他拿的钱是那个环卫阿姨给的早餐钱。当看见环卫两个字时,那个人已经在街道转角处了,她想叫住,最后还是忍住了。他的老公看见她又在分心喊了句:赶紧忙活,别发愣了。
世间许多看似同道中人,只是最后走上了分叉路。
在这个街道中,起早的人都是哪些人?
学生买来早餐,边吃边走地朝学校方向去,路口右拐不见了人影。白领拿到自己的早餐,也赶紧上车离去,路口左拐不见了车影。农民工坐在小凳子上,大口吃着肉包子,喝着热豆浆。他知道他今天的工作还在待定中,直走过路口,再直走左拐到那棵大树底下,等待今天是否有工作幸运的降临。
太阳越升越高,阳光普照地球的一面,留另一面黑暗会。
围墙上的猫咪突站起身,伸伸懒腰子,看样子是准备活动活动了。麻雀在树上跳来跳去,像是寻找自己的早餐。那些被牵绳拉着的狗儿,走走停停,东闻闻西嗅嗅,突然停在电线杆前抬腿就撒尿或蹲下排便。
街道上车辆越来越多,人来人往的,像赶集圩似的往这个路段拥挤。有些地方,你不亲自去一趟,可真不好判断美与丑;有些人,你不亲身遇到一番,可真看不出善与恶。
生活从来不是简单的吃喝拉撒睡,一直以来都是你每天坚持醒来之后又睡去的循环,却永远不会觉得困难的奔溃。思想要像身体里的细胞学会新陈代谢,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般地去了解,人与人,事与事,人与事间的利弊关系。这就像两只宠物狗相见相吠,想要撕咬对方,主人还在牵拉着狗绳,突然放手松开了,狗却变得安静起来。狗主人见状,也忍不住笑起来,这狗与狗之间真的是神奇交流。
太阳已经上空立正了,地面上也陆续没什么人,剩下的都污秽的垃圾在暴晒。早餐车早就离开了,地面上垃圾大都是打包走的人吃完随手扔路边的绿化。风吹着垃圾袋胀气,仿佛鼓鼓一袋人都是人丢弃的公德心。
一个个白色垃圾袋子在绿化带上被草枝牵挂着,在风中吹得格外显眼。
这时,负责这一段路的环卫工人拿出钳子一个个夹起放垃圾铲里,顶着这个高高的烈阳下,又开始自己新的一轮工作。
生活很美好,工作再苦再累也能微笑的做好,直到结束那一刻都没有暴躁。
阳光也很美好,休息会喝口水再继续,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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