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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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蛟龙

每个人都有梦想，母亲的梦想，养一窝鸡，鸡生很多蛋，顺便养几只鸭，捎带两只羊，每天津津乐道，有邻居家媳妇做月子，去买她的母鸡和蛋，她不卖，那是留给她孩子吃的，过年了，羊宰了，鸡蛋余足了，母鸡逮到绑在桌腿上，女儿们开车回去，送的没有拉走的多，发动引擎，车走了，跟在后边，大声的说，用手指比划着，还有没交代完的事，倒车镜里的母亲，心花怒放，因为她梦想成真了，感恩，母亲。

记得今年中秋节，母亲养的母鸡汤熬好，小孩上班不回来吃，我顿顿喝母亲养的母鸡汤，后来走路开始晃悠，母亲养的鸡营养太好，加上母爱太伟大，我无法承受，血脂高了头晕，我嘀咕一句，这老太太真厉害，心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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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栽的朝天椒，我带回家，炒菜，女婿吃着，嘴巴吸溜着，辣的嘴巴清水啦啦淌，女婿嘀咕一句，这老太太真坏，种的辣椒这么辣，我看着那样，开心的笑，后来回家，我学给母亲听，老太太不服气，辩驳，我哪里坏了，唠开了，举例说明，她不坏，我偷偷的笑，老太太可认真了，不带跟她开玩笑的，女婿就你那样，不吃你那套，她那么好的女儿都舍得嫁给你，亏大了，还说她坏，记你一辈子仇，女婿你好之为之，想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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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婆婆大人，走掉一年多了，我很想念，给婆婆大人做媳妇，我不知道她多大，只是凭感觉她很大了，直到几年前，有一天聊天，我才知道，她做婆婆的时候是那么的年轻。

她给我两床被子，床单都铺的好好的，唯独没有枕头，娘家陪一对用，起初我没有想到那么多，有一天，我去她的衣柜不知道做什么，看到一对新的橘色枕头，突然心中感觉不舒服，才想起来，儿子结婚没有给枕头，我想这应该是给我的，又不舍得了，是咋的，想到这里，因为心里有气，没打招呼就拿走了，后来婆婆看到也没有提。

过了很久，有一天，表妹跟我说，她舅妈在翻衣柜，有一床被面子找不到了，说被我拿走了，表妹带着疑问的眼神和我说，我听了内心很平静，没有生气，也没有觉得奇怪，回答表妹，是的，我拿了，告诉你舅妈被面子我拿了，表妹走了，婆婆再也没提被面子的事情。

又过去很久，有一天，表妹又去我屋里找我，告诉我，舅妈被面子找到了，我说是吗，仍然平平静静，这事就过去了，从头到尾，我和婆婆没有直面说到枕头和被面子的事，婆婆和媳妇，一定是互相恭敬，有的事情不能直接说，很微妙。

后来我和婆婆一辈子没有吵过架，她疼我没有话说，想想老人，只觉得亏心，检查出来肝癌晚期，没有多久就走了，走的时候，就我自己在跟前，我把她的手放我手里捂着，没有气息了我都不知道，我打个盹醒来，发现被头不动了，喊家公和家人起来看，走了，具体几点几分走的，不知道，婆婆大人，一辈子很辛苦，不舍得吃，不舍喝，走了，能让媳妇想念，她是最好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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