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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前几天,韩国明星雪莉的去世引爆了公众的注意力。花样年华选择了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让人唏嘘不已。
大家回忆起这个小童星曾经天真无邪的样子,叹息她这些年在娱乐圈所遭遇的是是非非,分析了她在人生的最后时刻以各种形式发出的求助信号,也历数了因抑郁症而去世的明星。一时间,有人叹息,有人凭吊,有人怀念。
可是,最近天天快报中“新氧app”爆出韩媒披露雪莉父母为了争夺雪莉的遗产而存在分歧。女儿刚刚去世,离异的父母却为了女儿财产而不愉快的协商,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心寒。更有网友扒出雪莉妈妈曾经不忿:“嫉妒秀智比雪莉更能赚钱”,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根据网友披露,雪莉的童年并不幸福,很小父母就离婚了,后来又各自再婚,所以雪莉很早就单独住在公司的公寓里。
我不懂韩语,也无法考据网传新闻的真实性,更无意消遣雪莉的去世。可我觉得新闻所传递的现象值得关注。毕竟,确证的消息证实,雪莉曾经在纪录片中这样说道:
“我身上的担子太重感到非常害怕,即使说累也没有人愿意倾听我的烦恼,感觉这个世界只剩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著名哲学家阿德勒说:“幸运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所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雪莉的悲剧,固然有韩国娱乐圈自身的问题的和网络暴力的影响,不能全部归因于原生家庭,但显然家庭的忽视也是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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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把子女当赚钱机器,忽视子女的感受。如果雪莉父母争遗产新闻“实锤”,那么这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歌手梅艳芳的妈妈覃美金就是其中一个。梅艳芳因为演唱《女人花》而名声大噪,以个人魅力获得了万千粉丝的爱戴,却不料去世后她妈妈因财产问题频频进入公众视野。
梅艳芳遗嘱明确由好友保管财产,每月支付给妈妈一定金额的生活费。原本生活费的金额绰绰有余,可梅母为争夺女儿遗产一路上诉至终审法院。甚至近年来,挥霍无度的梅母还以拍卖女儿物品的形式来维持开销,所卖物品还包括女儿的隐私贴身物品,不免让人心寒。
如果说明星因为财大气粗,去世后父母因财产纠纷而争议不断,那么小童模的遭遇可能更让人觉得心惊。
2019年4月,杭州有网友爆料有小童模妈妈在拍摄现场踢踹小童模。视频中的白衣女子踢踹三岁左右的黄衣女孩,孩子没有任何反抗。网络舆论发酵后,小童模妈妈发了道歉信,可有关童模的遭遇问题并没有平息。
小童模的视频引起了广泛的讨论,在童衣拍摄产业中的使用小童模的种种乱象由此浮出水面。由于童装需要模特的年龄比较小,孩子拍摄的“黄金年龄段”比较短,孩子们的休息时间经常无法得到保障。再加上童模年纪比较小,自控能力比较差,而童模竞争行业又比较激烈,配合度较差的小童业务会极速下降,不少童模父母极尽可能“压榨”孩子。
大概正因为此,当作家蒋方舟在《圆桌派》第四季中提到自己年幼时稿费收入高,在家庭制作了“收入龙虎榜”要求收入第三的人为自己做事情时,其他嘉宾对蒋爸蒋妈非常认可。比起那些理所当然的使用童星、童模赚的“血汗钱”的父母,蒋方舟的父母真的非常睿智开明。
著名儿童心理学家苏珊·福沃德在《原生家庭》一书描述了这种现象:
不健康的家庭不鼓励个人表达,每个家庭成员都必须和有毒父母的思想、行为保持一致。这样的家庭制造了混淆不清的个人界限、不分彼此的家庭成员关系。在潜意识里,家庭成员对于自己和别人的界限、概念混淆不清,为了表示亲密,经常要压制每个成员的个性。
这些负面例子背后是经济利益驱动下对孩子个性和需求的忽视——父母们只看见了自己的欲望,却没有虑及孩子的渴求。他们分不清自己和孩子,没有鼓励孩子表达自己的要求。
长此以往,会扭曲孩子的个性,给孩子的心理以及各方面带来不良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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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为什么会出现父母把孩子当赚钱机器的现象呢?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孩子一直都是作为附属品出现在“家本位”的社会中。《孝经》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也。”由于大家族人与人的联系空前紧密,又有“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思想制肘,孩子从小在家族的荫庇之下,同样他们也不得不屈从于家族的需求,个性和权益常得不到尊重。
比如,在我们熟知的《哪吒闹海》的传说中,哪吒诛杀龙王三太子,惹出弥天大祸。龙王们强迫他的父亲托塔李天王给个说法。哪吒选择了“剔骨还父、割肉还母”,他说:
“爹爹,你的骨肉我还给你,我不连累你!”
有网友提起《哪吒闹海》这部电影,时隔多年还对自己小时候的恐惧记忆犹新。他小时候遭遇妈妈无理由的发脾气、殴打,小小的孩子不懂为什么,只觉得“恨哪吒爹爹和我妈这样的人”。
在孩子心里,一点点雨水可能就是他们世界中的倾盆大雨。他们年纪小,注定属于“家庭权力结构”的最底部,无法理解父母们的种种言行,也无力反抗父母,更多的孩子只能认同和内化父母的行为。不少孩子长大成人后,又把父母的行为模式带到了自己的家庭生活中。
有意思的是,《哪吒之魔童降世》又将这个故事进行了重塑和演绎。在最新的故事中,托塔李天王成为了一个有爱的父亲,在天庭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全哪吒,哪吒生日时挨家挨户去求老百姓参加哪吒的生日。李靖包容孩子的个性,孩子果然也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生而为魔而逆天战斗到底”,成为了一个有担当的人。
新编的电影之所以撼动那么多人的心,是因为它说出了孩子们内心的渴望,也说出了真相。就像诗人纪伯伦在《你的儿女其实不是你的》诗中所说的:
你的儿女,其实不是你的儿女。
他们是生命对于自身渴望而诞生的孩子。
他们借助你来到这世界,却非因你而来。
他们在你身旁,却并不属于你。
04
人们常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可是,天下真的有不是的父母。
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原生家庭,我们没有办法改变父母对待我们的态度和方式。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没有办法——我们还可以爱自己。
《欢乐颂》里,外企HR樊胜美出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父母把她当做赚钱机器,她所有的钱都用来填家庭的无底洞。剧中有一段经典的自述:“作为一个30岁的女人,没有一分钱存款,哥哥结婚的房子首付是我出的,还贷也是我,连生孩子的钱都是我出的”。
还好她幡然醒悟。在《欢乐颂2》中,她卖掉了用自己的钱给哥哥买的房,和哥哥对簿公堂,最终实现了对自己的救赎。
在《被讨厌的勇气》一书中,作者阐述阿德勒哲学,借哲人之口说出了真相:
在犹太教教义中有这么一句话:“倘若自己都不为自己活出自己的人生,那还有谁会为自己而活呢?”你就活在自己的人生中。要说为谁活着,那当然是为你自己。假如你不为自己而活的话,那谁会为你而活呢?我们最终还是为自己活着。没理由不可以这样想。
我们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都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学会爱自己,就要:
分得清“你”和“我”
承认家庭的问题
用书信或对话形式和父母对峙
敢于在必要的时候和家庭决裂。
就如同剧中的樊胜美,她看清了自己原生家庭的真相,学会了区分自己和家庭的界限,试着和父母、兄长沟通讲道理。当她发现和他们讲不清道理,就勇敢的和家庭决裂。
就像《为什么长大》一书所说:我们终其一生就是要摆脱父母对我们的影响,从而找到真实的自我。家庭环境会影响你的思维方式和情感模式,但命运始终在自己手中。
雪莉已去,希望她来生能生在幸福的家庭。
如果不是,也希望她能够超越不幸的家庭,因为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天下真有不是的父母,可我还可以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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