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岁是知天命的年纪,本不应该为“企图心”这类事纠结了。但是在网络上看到人们一会儿想“躺平”,一会儿又不得不起来“卷”,卷不动了又难过得要死要活。一个人在很多根绳子的牵引下瞎跑,自己也不知道要跑向哪里,哪根绳子力量大,自己就被拖着拽着向哪里。这样的日子是感知不到人的本体存在的,虚无感会让人觉得日子格外难过。面对这种情况我不由得再次思考了一下,面对下一代或下下一代时,我们如何解释“企图心”,“如何面对自己的企图心”。想清楚这个问题,不为别的,只为日子好过一些。
企图心,就是知道自己未来想要什么,并为这个目标竭尽所能。在一定程度内来讲,这肯定是好事,是正向的。想求学,想做生意,都是正事;想拿学位,想实现挣钱小目标,也没错啊;想成为对社会有杰出贡献的人,有学术成就或大额捐助都是途径,大好特好啊。但当一个人为了实现他的企图心,突破阶层限制挤占到他人的利益空间时,必然会被认为“有狼子野心”,这时风险倍增了。
在满人天下,汉人官至四品就是极限了,突破这个限制风险暴增。要不要突破限制实现自己的“企图心”,就要看自己的选择了。明哲保身,没错;以命相赌挑战一下,也可。谨慎不足的,一生鸿运归零,家破人亡两不知;谨小慎微如履薄冰的,安享天命,保身哲学也可著书立说。以我不才之心暗忖,企图心可有,但一定先修与企图心匹配的大德;否则企图心会成为自戗的宝剑,越锋利越要命。对普通人而言,德之不修,放手也罢。
在航天领域,一箭射出便无回头。可是马斯克的企图心就是回收火箭。这企图心相当不可思议,估计骂他无知的人无数。可是想想当年他的前辈,那个在好莱坞拍电影造飞机的霍华德修斯,这个企图心也不算特别离谱。没有宇宙规律和政治律条限制,只是烧钱烧脑而已。呵呵,我猜,这样的人,无论霍华德修斯,还是马斯克最喜欢的就是烧脑,只要有钱的加持,这个无知挑战有知的企图心就成了本世纪最成功的神话。以我凡人之心思考这事,神人是存在的,牛顿,爱因斯坦是上帝送给人类的先知,后来的神人只是胆子大些,帮那些喜欢看神迹的人实现了神迹,也实现了自己的企图心罢了。
年轻人,在科技领域,再多点这类的优质的企图心也不嫌多。不过,当人自觉脑子不够用时,往往用功利心填补了创新发明的企图心。磨皮芯片呐,水变油戏法呀,还有贾跃亭的汽车。他们不是科技大神,他们是大仙,糊住他人的眼睛谋自己的幸福生活。这种用功利心填充的企图心,还是省省吧。他们不脸红,签字的领导不自省,我们都得给孩子讲讲这些世纪大骗子——曾经优秀中国人的代表。
中国的国学大师们,向来鄙视企图心的。他们自诩不愤世嫉俗,也不同流合污;不问未来,不思过往。行山高水长,驻清风明月。三五好友,品茗赏花对酌,日子畅快至极。但是他们是生来就喜欢这样的日子,一直在过这样的日子吗?应该不是的,他们是历经千百波折之后,方觉寂静夜色中清风拂面月满芳庭之美,方觉无需应酬的品茗对酌轻松畅快。觉到了,便会喜欢。此刻他们也有企图心呐,是什么呢?是拂去功名利禄的安宁祥和,是黄公望的富春山居之心。我们称之淡泊明志,宁静致远。潜心艺术的人,安心孤独寂寞,守得云开月明,最终画虾得水戏,画花得鸟鸣,大概是艺术修行的必经之路。这不是“躺平”,是艺术家的企图心。只是年轻时没有悟道,悟道已是年高而已。
曾仕强说,五十岁前尽人事,五十岁后知天命。人生不同阶段侧重点不同,拥有企图心让你清楚自己将如何走到五十岁,七十岁。先给自己写个乐谱,再去弹奏,修修改改便把一生演奏完了。有那么多时间去怨恨原生家庭,不如头也不回地远行,去追逐自己的企图心。
这个天鹅爸爸把其它天鹅都赶走了,独霸了这篇水域。他的企图心就是“这里都是我家的,我要让孩子们吃饱喝足,健康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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