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光潜先生在他的这本《谈美》的开篇讲:“在这些提心吊胆的时候,我常想写点什么寄慰你。我本有许多话要说而终于缄默到现在者,也并非完全由于疏懒。在我的脑际盘旋的实际问题都很复杂错乱,它们所引起的感想也因而复杂错乱。现在青年不应该再有复杂错乱的心境了。他们所需要的不是一盆八宝饭而是一帖清凉散。想来想去,我决定来和你讲美。”
哇,读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心情是,哇,满满的感动。
谁又能读到这里能够不动容呢?
在朱先生写就此书的年代,他希望他的《谈美》是一贴清凉散,能够抚慰青年读者纷乱的心神。然而,这贴清凉散,在我们的时代,对于青年人也是必不可少的。
青年人的心,多多少少是热烈却不免有些动荡不定的,有些人也许经历了一番心境的动荡,才会更加笃定地前行。至少我是这样。而且我认为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我们从一个懵懂的小孩长成一个成熟的大人所必然经历的生理过程当中,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发展,也包括大脑的发展。
所以看到光潜先生说“杜甫在‘入门闻号咷,幼子饥已卒’时绝写不出《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时,说这首诗是“‘痛定思痛’的结果”时,你想到的是什么呢?
光潜先生想要寄给我们的清凉散,是客观客观地思索的能力,而不是可以囫囵吞咽却不一定能够消化掉的八宝饭。
故而,当光潜先生用“红是长度为若干的光波折射到眼球网膜上所生的印象,如果光波长一点或者短一点,眼球网膜的构造换一个样子,红的色觉便不会发生”这样的句子娓娓道来,告诉我们不应该“把红看做花的固有属性”,进而告诉我们“推己及物”对觉知美的影响,我们能不能感受到这剂清凉散的效用?
如果不能,或许你可以再去读读《荷塘月色》。
反正,光潜先生的这贴清凉散,我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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